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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论坛 鲁迅研究月刊 2004 年第 9 期 故 乡 细 读 何 平 20 年代初, 鲁迅 在新青 年 上 发表了 代中国文学的生产、流通、消 费、再生产。 故乡这篇描写现代知识者还乡的小说, 其 但如果我们仔细研究就能发现故乡中依然 后故乡被收入鲁迅的小说集并引起极大反 有许多没有引起注意的东西, 小说在故乡形 响, 从此故乡频频出现在各种文学选本和 象的挪移、改写的过程中, 游子与故乡的关系 教材中。故乡发表不久即为研究界关注, 随之变得复杂, 传统的朝向故乡的归栖为背 茅盾在 1921 年 8 月的小说月报撰文评四 向故乡的回归与逃离所取代, 这中间隐含的 五六月的创作认为: 我觉得这篇故乡的 20 世纪文化转型期的知识 分子的文化想象 中心思想是悲哀那人与人中间的不了解, 隔 和自我反省值得关注。 膜。造成这不了解的原因是历史遗传的阶级 一 观念。 对于现在失望, 但作者对于将来却不 研究故乡, 自然需要对鲁迅呈现的故 曾绝望。应该说, 茅盾对故乡中心思想和 乡形象予以把握。故乡是一个人生命出发的 感情基调的论评很长时间规定着故乡的阅 地方, 当我们谈论故乡的时候常常包含了许 读和阐释。直至 20 世纪 80 年代随着重读文 多情感性的内容, 联系着丰富的私人经验, 但 本和重写文学史的倡言, 对故乡的重新阐 一个人如果一辈子不走出故乡, 这些内容和 释才随之增多, 研究者或者探究故乡和鲁 经验往往处于沉睡状态, 而一个人一旦走出 迅精神结构的关系; 或者通过故乡考察 现 故乡, 故乡的大地、田园、屋舍以及人事就会 译成 ( 但, 十点与 二十点等 于零) ; 戈译为 因为原文无标题么? 还是因为内容事关赌博 ( 但十点、二十点则等于零) 。马译同戈译。 的一种具体方法? 如果是前者的话, 完全可 可是, 对于此句吕译的作: ( 但有十点、二十 以代拟标题的, 全集中收入的篇章里不乏此 点、八十点等) 。查鲁迅日文手稿上, 原来写 例; 如果是后者的话, 那岂不是正好可以补充 着的确实是 十点、二十点、八零点的。那么 对阿 Q 正传 小 说内 容的 理解, 何况 鲁迅 分明是另三位译者把手稿上的 八字看成了 1931 年 3 月 3 日致山上正义的信后, 原也 两道短竖划, 误认为是个 等于号了, 但那文 附有这样的图解, 只不过那里的解说更为简 意可就全弄错了。如果把 八零点译成 等 单罢了。鲁迅全集修订重版实在应该收入 于零, 那样十点、二十点也就都不作数了, 显 鲁迅的这篇佚文, 中译文字建议采用吕元明 然是不对的, 也和鲁迅笔下之意大相径庭, 让 按原格式译出的精准文本, 而不应让此篇 人不好理解了。 文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