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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镇将问题探讨 治时期，不仅有宗室担任镇将，而且还包括和拓跋鲜卑早期结成联盟的部族成员，如 罗结：“代人也。其先世领部落，为国附臣。刘显之谋逆也，太祖去之。结翼卫銮舆， 从幸贺兰部。后以功赐爵屈蛇侯。太宗时，除持节、散骑常侍、宁南将军、河内镇 将。”①罗结出任镇将是因为他的祖先很早便和鲜卑拓跋氏结盟。上揭陆突的例子也可 作如是观。虽然不是宗室诸王，但他们作为拓跋鲜卑的早期盟友，其间关系也必然紧 密。此外见诸史籍记载的尚有叔孙建、叔孙邻父子、奚眷、费峻、于栗碑等，虽然在 正史中称其籍贯为代人，但也是指与拓跋氏关系颇为密切的代人，据《魏书》卷二九 《叔孙建列传》：“父骨，为昭成母王太后所养，与皇子同列。建少以智勇著称。太祖之 幸贺兰部，建常从左右。”也就是说，拓跋琏避难贺兰部时，二人便交好。军镇在北魏 早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由宗室诸王及其盟友担任镇将，足见北魏初期这个群体是居 于北魏统治者的核心层。 作为这一时期镇将的人选，王慧龙却是个例外。据《魏书》卷三八《王慧龙列传》， 他是自南朝逃到后秦，后秦灭亡又归于北魏。将他任命为洛城镇将大约是出于对南朝防 守的考虑，不过，对这次任命北魏政权还是很审慎的。“太宗引见与言，慧龙请效力南 讨，言终，俯而流涕，天子为之动容。谓日：‘朕方混一车书，席卷吴会，卿情计如此， 岂不能相资以众乎?’然亦未之用。后拜洛城镇将，配兵三千人镇金墉。既拜十余日，太 宗崩。世祖初即位，咸谓南人不宜委以师旅之任，遂停前授。”从这段话看，他做洛城镇 将的时间并不长，不久就被免职，原因在于他本人并不是代人集团成员。 从太武帝拓跋焘开始，北魏政权积极开疆拓土，统治范围不断扩大。相应的，作 为地方行政组织军镇的数量也不断增加。形势的变化也导致镇将的来源随之发生改变。 我们将太武帝到孝文帝时期出身可考的镇将进行统计，如表l所示I 表l镇将统计 ＼数据 皇室成员 皇室以外的代人 代人以外来源 总计 项目＼＼ 人数 比例／％ 人数 比例／％ 人数 比例／％ 人数 比例／％ 担任镇将人次 28 27 33 32 43 41 104 100 担任大将、都大将人次 26 62 10 24 6 14 42 loo 从表1中的统计观察，在这个时期，镇将一改过去全由拓跋宗室和代人担任的局 面，已有近一半的镇将出身于这个群体以外。这说明随着疆域的不断拓展，为了适应 新的政治军事形势，北魏政权需要不断吸收新鲜血液充实到统治集团中来。不过，在 这个过程中，拓跋宗室贵族的利益始终放在首位，这主要表现，一方面，在人数上他 们一直占据着镇将的相当比例。即使在孝文帝统治时期，他们仍然是构成镇将的重要 群体；另一方面，在这一历史时段中，他们所统领的多是地位比较重要的军镇。主要 有怀荒、平原、统万、长安、瑕丘、虎牢、怀朔、凉州、抚冥、柔玄、和龙、凉州、 ①《魏书》卷四四《罗结列传》。 “1～6世纪中国北方边疆·民族·社会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武川、仇池、鄯善、沃野、姑臧等。 根据前贤的研究，镇都大将、镇大将、镇将等不同名称，代表了镇将中的不 同等次。我们从高等次镇将(大将、都大将)在不同来源镇将中所占的比例来比 较他们之间的差异。依据表1的统计，北魏宗室所担任的多是镇大将，镇都大将 等，在所有28任北魏宗室所担任的镇将中，被冠以镇大将、镇都大将者有26任， 只有两任为镇将。宗室以外的代人任高级镇将次之，虽不能与宗室相比，但亦有 三分之一。 出身代人以外的镇将，他们能够担任高等镇将的几率要小得多，只占一成多些。 并且有的还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才得以担任镇都大将或镇大将。如高湖为后燕慕容氏 属下，在慕容氏衰败以后，“遂率户三千归国。太祖赐爵东阿侯，加右将军，总代东诸 部。世祖时，除宁西将军、凉州镇都大将，镇姑臧，甚有惠政”①。平灭后燕在北魏早 期发展史上的重要事件，而高湖在这个过程中能够“率户三千归国”，所以后来受到拓 跋焘的礼遇，被任命为凉州镇都大将应属情理之中。司马楚之、金龙父子也是一个比 较特殊的事例。作为东晋宗室，刘宋代晋之后，司马楚之是在北魏南境游离于刘宋之 外的一支政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