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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北京科史哲研究生学术论坛(2013) 牟宗三科学观的本体论探究 于秀丽 北京师范大学 摘要： 牟宗三先生对中国哲学与西方科学关系的思考有三个方面的资源：中国传统哲学、康德哲学、 逻辑学与逻辑实证主义。长期以来，大多数对牟宗三先生的研究，都是从中国哲学角度，侧重于前两个方面。 而实际上，研究牟宗三思想，必须把握其科学观与本体论思想之间的联系，了解其对科学的理解，才能进而 对其思想有合理的取舍。 关键词：牟宗三科学观本体论 引言 在中国哲学与现代学术接轨、中国传统学术走向现代化的历程中，在如何对待中国传统 文化、如何保留中国哲学思想精华的思考中，现代新儒家的努力是不能忽略的，尤其是他们 对中国哲学与西方科学关系的探讨，是解决当今中国传统文化发展的重要思想资源。由于时 代的局限，第‘代新儒家对西方科学的思考无法深入，总体来说，他们为后人提出了问题， 指出了方向。第二代新儒家身处传统与现代之间，对传统文化反思具有先天学术优势。牟宗 三是第二代新儒家的代表人物，他沿前辈方向，力求“反省中华民族之生命，以重开中国哲学 的途径”，六十年的艰辛探索，取得了值得研究的成就。 牟宗三先生生活在传统与现代的转折时期，既能切身体认与继承传统，又身处现代。牟 宗三初从张申府先生学习罗素、维特根斯坦、怀特海哲学，后期长期追随熊十力先生，具备 了研究中西文化的学术优势，他以中国哲学为基础，对中西文化融合的思考，较前辈有所深 入，探讨牟宗三先生对西方科学的思考，是具有理论意义的。 对中国哲学与西方科学关系进行思考，是时代赋予哲学家的命题。牟宗三先生对此问题 的思考有三个方面的资源：中国传统哲学、康德哲学、逻辑学与逻辑实证主义。长期以来， 大多数对牟宗三先生的研究，都是从中国哲学角度，侧重于前两个方面。而实际上，研究牟 622 第四届北京科史哲研究生学术论坛(2013) 宗三思想，必须把握其科学观与科学思想，了解其对科学的理解，才能进而对其思想有合理 的取舍。 牟宗三先生对科学没有专门的论述，但是，对科学的理解，却是其整体思想的基本点或 出发点之一。要考察其对科学的理解与观点，需要发现其体系的立场，从本体论、真理观， 进而考察其科学观，考察其对科学与哲学、科学与中国哲学之间的关系。 1．牟宗三科学观的前提一中国传统本体论 牟宗三深受中国传统哲学和熊十力先生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表现在本体论思想上。或 者说，牟宗三先生就是在继承中国哲学和熊十力本体论思想的基础上，将科学置于其关于本 体的理论体系之内，从而完成了熊十力对体系构造的追求。 熊十力在数十年的学术生涯中形成了自己独具特色的思想体系。一般来说，中国传统学 术思想往往不重视表述形式上的体系建构，熊十力对此也是了解的。但他认为其中有思想实 质上的体系。熊十力在《答马格里尼》Ill中讲到：“中国哲学以重体认之故，不事逻辑，其见 之著述者亦无系统。虽各哲学家之思想莫不博大精深，自成体系，然不肯以其胸中之所蕴发 而为文字，即偶有笔札流传，亦皆不务组织，但随机应物，而托之文言，绝非有意为著述事 也”。对于自己的思想，熊十力则明确表示，“吾书乃自成一家言，自有体系”。[2】这种对于理 论体系的诉求构成了熊十力思想的特色，以至于影响到牟宗三也特别注重理论体系的构造。 既然追求理论体系的构造，起码的要求是在表述上形成理论体系，而这就意味着其思想理论 的各部分是一个统一的、自洽的整体。在这种体系化思想的指导下，牟宗三对科学的理解必 然建立在本体论的基础上。纵观牟宗三的本体论思想，即继承了中国传统哲学中的本体论思 想，也继承了是熊十力在传统基础上有所创新的本体思想。 1．1中国传统哲学本体论思想 在中国哲学论域中，“本体”一词的使用相当广泛。作为基本的哲学概念，“本体”不是舶 来品。“打破沙锅纹(问)到底”的一般思维特性，使中国人考虑事物也想知道它“是什么”和“为 什么”——这包括它产生的来源、本性和存在的根据等等。但是，由于它们属于本初、抽象 和常住不灭的存在，超出了直接经验的范围，于是就需要某种能反映和表达它们的认识手段， 第四届北京科史哲研究生学术论坛(2013) “本”、“体”及其合成词“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