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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预设与推涵的思考 李锡胤 预设（ ）和推涵（ ）是晚近语言研究的热 狉犲狊狌 狅狊犻狋犻狅狀 犲狀狋犪犻犾犿犲狀狋 狆 狆狆 门话题之一。近几年来，我国学者对此也颇为注意，周绍珩、沈家煊、 郭聿楷、束定芳、沈秋潮等同志相继撰文介绍或探讨，徐烈炯、何自然 同志在语言学专著中也有专门章节论及。我对此谈不上研究，只将 几点极不成熟的想法提出来请教。 语言研究本来着眼于一词一句的音、形、义，本世纪中期，许多语 言学家转向句与句之间的关系及所谓超句结构的研究。犎犪狉狉犻狊和 犆犺狅犿狊犽狔的转换语法一开始着眼于若干基本同义的句子之间的句 法结构联系，这些句子如果意思上有些差别的话，那也只是不同结构 的伴生物。 预设和推涵的理论最早是哲学家，更确切点说，是逻辑学家提出 来的。后来语言学家把这种推导关系引入研究表达命题的句子之间 的关系中来。 这样从两个方面打破了句的界限，扩大了语言研究的范围，是十 分有意义的，特别是对于古汉语的研究，因为汉语古文，似乎是超句 本位的（见下页表）。 推导关系在逻辑学课本中是有严格程式的。古典三段论法是： 大前提—小前提—结论。人们说话交际，大可不必把来龙去脉一一 交待清楚。知道张三要死，不用说：“凡是人都是要死的。张三是人。 ·３６５· 句子 句子 句子 ……句子 ０ １ ２ 狀 句子 ’ 转换关系 １ 句子 ’ 推 ２ … 导 … 关 句子 ’ 系 狀 张三是要死的。”“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好朋友如见肺腑，就是普通 相识，互相间也是相当“知心”的。 日常说话时不仅从前提推出结论，而且还常常从结论逆推前 提。从一个前提能够推导出若干个互不矛盾的结论，而同一个结 论可以从若干个不同的前提推导出来。一个孤立命题的来龙去脉 是不确定的，但是基本共同的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使人们对相当 多的兰因絮果都熟知能详。我们听到一言半语就能了解或猜测到 不少的事，因为我们说出或听到一句话时，其实是不止一句，而是 一大串话。人们谈语言的羡余度，现在似乎该注意它的“辐射力” 了。 我们说出一句话来，来龙去脉纷然杂陈，往往不大好分清。但是 区分一下总是有益的。国外文献中经常遇到 和 狉犲狊狌 狅狊犻狋犻狅狀 犲狀 狆 狆狆 两个名词，解释有所不同，请见 ， ， 狋犪犻犾犿犲狀狋 犔犲狏犻狀狊狅狀 犓犲犿 狊狅狀 狆 犔犲犲犮犺等人著作，不再具引。我赞成把前者译为“预设”，后者译为 “推涵”，并且选择一对通俗的定义： 预设———表达一个命题的句子或表达其否定命题的句子之得以 成立（即有意义可言）的必要条件。 ·３６６·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