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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志成城三大生肖

被嫌弃的生肖联盟

高考前夕，全校最被看好的三位“生肖状元”突然联手作弊。

班主任痛心疾首时，成绩垫底的猪、鼠、牛三个学生却站出来承认：

“是我们黑了系统改了他们的答案——因为每次灾难来临，真正能救人的从来不是个人天赋...”

高考倒计时七十三小时。

临江一中的高三教学楼，像一根被拉到了极致的弦，再稍一用力，就会铮然断裂。空气里漂浮着粉笔灰、汗液以及某种类似金属锈蚀的紧张气味。林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模拟卷粗糙的页脚，上面，上面猩红的“748”灼得她眼底生疼。还差两分，总是差那么一点。她瞥向窗外，操场边那棵老槐树的蝉鸣嘶哑得让人心烦。

隔壁班传来隐约的哄闹，很快又被更大的寂静吞没。是张弛和欧阳明在吧？那两个名字，连同她自己的，是被钉在学校荣誉榜最顶端、镀了金边的存在，是校领导口中“清北争抢的苗子”，是其他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龙、马、鸡。三大生肖状元。天赋异禀，前程似锦。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光环有多沉重。父母的期望，老师的叮嘱，同学复杂目光里的羡慕或嫉妒，织成一张细密而无形的网形的网，把他们越缠越紧，几乎要喘不过气不过气。

晚自习的铃声终于撕裂了令人窒息的安静。人流涌出教室。林薇收拾好书包，动作有些迟缓。迟缓。刚走到楼梯拐角，一个身影猛地撞了她一下，力道不轻。

“啧，不长眼啊？”声音带着惯有的不耐烦，是张弛。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篮球背心，额发被汗水濡湿，眼神却锐利得像淬了火的刀子，在他身上，属于“骏马”的昂扬与敏捷，总透着一股攻击性。

林薇蹙眉，还没说话，旁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行了张弛，快走吧，老地方。”

欧阳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永远是这副斯文从容的模样，白衬衫一丝不苟，连袖口挽起的弧度都弧度都恰到好处。作为“灵蛇”（有时也被归为龙族近支，但他更喜蛇的冷静），他的缜密和睿智是出了名的。

所谓“老地方”，是实验楼顶层一间废弃的物理准备室。这里堆满了蒙尘的仪器设备和报废的课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旧纸张混合的古怪的古怪气味。但对三人而言，这里是唯一能暂时卸下伪装、喘息片刻的避风港。

“最后一套卷子，物理最后那道大题，你用了磁场叠加？”张弛一屁股坐在一张破旧的实验台上，晃荡着长腿问欧阳明。

“嗯，常规解法太繁琐，我用微积分重构了模型，节省至少十分钟。”欧阳明从书包里拿出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林薇靠在窗边，看着楼下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勾勒出校园的轮廓。“语文的古诗词鉴赏，出题角度有点偏，”她轻声说，“我可能拿不到满分了。”

张弛嗤笑一声：“得了吧林大学霸，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结果呢？回回接近满分。你们这些属龙的，是不是天生就带外挂？”

林薇没回头，只是望着窗外更深的夜色。“外挂？我只觉得……像个快要撑爆的气球。”

气氛微妙地凝滞了一下。欧阳明放下杯子，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两人：“越是最后关头，越要稳住。别忘了我们身上压着什么。”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刚才我去办公室，听到教导主任说，这次三模的成绩，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校长实名推荐’的名额。”

压力如同实质的水银，无声地注入地注入这间小小的陋室。推荐名额只有一个。

就在这时，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三人警觉地转头。

门口站着三个人影。逆着走廊着走廊的光，看不清脸，但那畏缩又带着点执拗的姿态，他们太熟悉了。

朱大常，属猪，身材胖硕，总是油光满面，此刻正不安地搓着手；舒小小，属鼠，个子矮小，眼睛却滴溜溜转得飞快，下意识地往朱大常身后缩了缩；牛铁柱，属牛，黑壮得像壮得像座小塔，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下摆。

这三位，是年级里雷打不动的倒数钉子户，是老师摇头叹息、同学偶尔取笑的“废柴联盟”。尤其是朱大常，因为姓氏和生肖都是猪，没少承受恶意的调侃。

“你…你们好……”朱大常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因紧张而有些结巴，“我们…我们有点事想……”

张弛眉头拧成了疙瘩，毫不客气地打断：“走错门了吧？厕所在一楼。”语气里的嫌恶毫不掩饰。

欧阳明没说话，只是用那种审视实验数据的冷淡目光打量着他们。

林薇心头莫名地烦躁，转过身彻底背对着门口，用行动表达了拒绝。

牛铁柱的脸涨红了，嘴唇嗫嚅了几下。舒小小扯了扯朱大常的衣角，小声说：“要不…算了吧…”

朱大常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他看着里面这三个被光芒笼罩、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天之骄子，再看看身边两个同样不被看见的伙伴，一股混杂着屈辱和某种决绝的情绪冲上头顶。他猛地吸了口气，几乎是吼了出来：“我们是想提醒你们！小心点！有人…有人要对你们不利！”

说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拉着另外两人，跌跌撞撞地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准备室里恢复了寂静。

“莫名其妙。”张弛啐了一口。

“败犬的哀鸣罢了。”欧阳明淡淡评价，重新端起了保温杯。

林薇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心里那根名为不安的弦，却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对他们不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