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间断均衡变迁及其内在机理--基于658份政策文本的分析.pdfVIP

2025年第3期人口与经济No.3，2025

（总第270期）POPULATIONECONOMICS（Tot.270）

城市化与人口流迁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间断均衡变迁及其

内在机理

——基于658份政策文本的分析

李燕凌1，2，李民梁1

（1.湖南农业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学院，湖南长沙410128；

2.西安交通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710049）

摘要：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对于推动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建设至关重要。为

理清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变迁的内在逻辑，基于间断均衡理论建构了农业转移人

口市民化政策变迁分析框架，选取1949—2024年期间中国发布的658份农业转移人口

市民化政策文本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中国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经历了“探索均

衡”“强势间断”“弱势间断”“发展均衡”和“完善均衡”五个阶段，表现出显著的非

线性发展特征，符合间断均衡的基本逻辑；政策变迁对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核心

内涵、城镇化发展状态产生显著影响；引导政策变迁的内在机理本质是政策形象和政

策场域的交互作用，政治经济体制改革、执政理念创新、焦点事件爆发、多元主体互

动通过对政策形象和政策场域施加影响，推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的间断均衡变

迁。未来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应遵循城镇化发展规律，保证政策变迁的连贯性与

平稳性；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提升政策目标的适配性与导向性；密切关注政策环境的

动态变化，增强政策系统的适应性与协同性。

关键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间断均衡；政策变迁；政策文本分析

中图分类号：C922；D60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4149（2025）03-0084-15

DOI：10.3969/j.issn.1000-4149.2025.03.007

收稿日期：2024-05-20；修订日期：2024-09-1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数字赋能农业农村公共服务高质量发展研究”（23VRC073）；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

2024年重大课题“进一步推进农民工市民化研究”（RSZD2024—14）；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重大课题“湖南省公共

服务高质量发展研究”（22ZDA014）。

作者简介：李燕凌，湖南农业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学院、西安交通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李民梁，湖

南农业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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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凌，等：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政策间断均衡变迁及其内在机理

一、问题提出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

［1］

化”。《“十四五”新型城镇化实施方案》更是将“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确定为新

［2］

型城镇化建设的首要任务。在过去，农业转移人口不惜突破重重限制也要举家迁入城市，

而现在，尽管国家持续加强对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政策支持，尤其是在深化户籍制度改

革、提升公共服务质量和保障基本权益等方面为农业转移人口提供诸多便利，但还有相当

［3］

多的进城农民更倾向于选择仅留在城市工作而非进城安家落户。截至2022年末，户籍人

口城镇化率与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仍相差17.52%，这意味着将近2.5亿农村户籍人口长期在城

［4］

镇就业却未在城镇落户。“想落户的不能落，能落户的不想落”，这一结构性错配成为当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