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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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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个中午闭着眼看到走过我的人群和不可预见的生物。手指头在喝咖啡，眼

睛品味着旋律。没有看到那个下午的来临，在我和这个中午之间，产生着电

弧似的效应。

坏掉了，改好的文章发不出来。一群人呆在果冻般的空间，彼此可以看见，当

然，也是呆滞的。鱼眼一样——这睛一辈子都看不到另一睛，可那并不

说明它不存在。

你在想什么？我看不到你的想法，我看到的是你所看到的东西。

跳脱的空间，你和我的眼神一起舞蹈。

那个女人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那个穿黑衣的女人。

那个头发在朔风中被吹得凌的女人。

那个自以为痛苦的女人。她享受这折磨。

她所等待的人在跳脱的空间看见她所看见的天空，但他的想法她不知道。她看不

到他的想法，她看到的只是他所看到的天空。

划伤的CD，发出刺耳的噪音，眼睛一阵痛楚。闭上后，听到厨房里有隔年将诞

生的小老鼠在奔跑，飞檐走壁。为了那声音，眼睛分泌液体，胃向大脑发出

贪婪的指令——吃！吃！！吃！！！我的整个世界！吧！我吧！！

我的整个的流程被一把看不见的刀子以看不清的动作，而那执刀的手

腕上竟套着我的指骨……

我在跳脱的空间里飘浮、飘浮，时间不是问题。我看见——

二

有这样的一件事，发生在一个闷热的中午的事。

那女人的孩子，女儿，那个孩子住在一幢原本应该是阳光充足的楼房里，但

那天中午——应该是随时都是——楼道里很暗，那孩子想回家了，她走得很辛苦，

这孩子在阴暗盘旋着的楼道上辛苦地走着，外面阳光很好，可是她感觉不到那阳

光的温度——那一点点的光斑并不足以燃烧整个身体，而她现在冷得发抖。

一进门，她只来得及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孩子啊！女儿啊！我的孩子啊！

……

那女人叫喊起来，手足无措地抱着那孩儿有点醒了，却感到心口闷得难受，说

不出话也透不来，于是她开始拼命地抓挠自己的胸口，敞开的衣领处看得见

爪痕，血浸了出来，而母亲无力制止——的力气不合常理地大。

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那样的中午，闷热、湿气很重，我只看得见对

面的穿黑衣的女人和儿子在厨房的阳台上忙着做午饭，很安详的样子，阳光

很好，洒在他们身上，把黑毛衣变成精致的金线。

女儿的身体渐渐地不能动了，从手指头开始凉起来，一寸寸地冷了，玄关也很暗，

她没再哭喊，抱着女儿渐渐冷却的身体她在发抖，皱纹和白发在湿热空气里分解

着生命。一分钟间，她想起还在身边的丈夫。

和在吵架。

其实不能算是吵架，因为两个人并没有对也没有举手相向。

——还不都是你，都是这个家！

——……

——我以前那么多朋友！看看，现在还有哪个……

——……

——一天到晚就捆死在家里，连出去走动一下都！！！

——……

……

女儿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们坐在阳台上地看着，说不出话来。

渐渐地也说不出话来了。

是吗？是我吗？是孩子吗？是我们——因为爱而将这个起来，放上祭坛

在蚕食吗？

是我吗？

是爱吗？

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在女儿的心里引起了，她看见冬天的光线在阳台上飞舞，

一些没有过冬的麻雀在对面的屋檐上唧唧喳喳叫着，灰尘很多，在阳光投射的光

柱里舞蹈着，所以的脸在背光的地方看不清楚。她发现她并不认识他们，不

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