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猎与射民突厥初世史探幽(下).docxVIP

射猎与射民突厥初世史探幽(下) 四 铁勒化柔然的汗国 土耳其人的建立促进了莫北和西域社会的发展。这个汗国本质上是铁勒化的塞人所建立的,又继承和发展了古匈奴、柔然等漠北古国行政建置中若干精华,形成了一种融贯东西的崭新骑马民族文化。 (一) 突厥汗国的经济生活 突厥共同体是一个建立在父系大家长私有制基础上的游牧奴隶制社会,这种社会具有以下特征。 首先,畜牧业是全部经济生活的主要支柱。史载“其俗畜牧为事,随逐水草、不恒厥处,穹庐毡帐,被发左衽,食肉饮酪,身衣裘褐” 突厥人恒定的畜牧业和季节性的狞猎活动是经常结合在一起的,因此弓箭是其不可须臾或离的伴侣。史载突厥降唐之后,因武器尽被官府没收,群怨不便射猎,口无鲜食。《通典》卷一九七载颉利国亡被虏后,郁郁寡欢“上见其赢惫,遂授虢州刺史,以彼士多獐鹿,纵之使猎,庶不失物性”可见“射猎”已成为突厥“物性”之一。这种游牧与射猎的结合,使他们精于骑术箭法,行动灵活,勇武剽悍,这是突厥崛兴的重要因素之一。《新唐书》卷二一五记暾欲谷对毗伽可汗一段谈话,夸耀了这种生活方式的优越性。他说:“突厥众不敌唐百分之一,所能与抗者,水草射猎,居处无常,习于武事。强则进取,弱则遁伏,唐兵虽多,无所用也”。 根据现有资料判断,突厥汗国境内各种行业应有尽有,但突厥人自身很少经营与畜牧,射猎,攻战等无关的行业。以手工业而论,确属突厥人从事的似乎止于冶铁铸兵、制造箭杆、穹庐支架、战车等有限的几种。余如精巧的金银雕镂,琉璃烧锻、蒿布纺织、鱼胶提炼等林干先生列举的突厥手工业 畜牧业的发展提高了男权而降低了女权,促进了父系大家长私有制的产生和巩固。突厥史前时代大约也经历过母权阶段,但这已属遥远的往事了。据文献记载,突厥汗国形成时期男权很盛并通过法律巩固以父系大家长统治为内容的婚姻制度。突厥法奸人之妇死,淫者割势而腰斩之,但奸人女者仅“重责财物,即以其女妻之” 私有制的发展是父系家长制家族确立的孪生兄弟。前引法律条文反映出突厥人已拥有私人“财物”,这种财物主要是羊马。木杆可汗赠周将史宁马五百匹,羊一万头 奴隶是私有财产的另一重要内容。其来源有二、一是债务奴隶、二是战争奴隶。前者主要是本部落贫富分化产生的,为数不多。战争奴隶则随着汗国的壮大和战争的不断胜利易与日俱增。其民族成份异常复杂,来自各被征服、被劫掠的国家或部落。史载木杆可汗与北周联兵攻吐谷浑,周将史宁将所虏”男女财宝尽归诸突厥” 由于私有制的发展,突厥社会内部产生了激烈的贫富分化。苏联考古学家对南西伯利亚突厥墓葬的发掘表明,不同身份的人在墓室构建、陪葬物品,气派排场上大不相同。其墓大约分为三种类型:(A)型墓中陪葬品有镌写着突厥儒尼文的银壶,黄金制品、银马具、铁镞、精致的白桦皮矢筒、中国式铜镜、镂柄的刀剑、绢、毛织物、还有殉葬的马。(B)型墓中有青铜、银制器皿、铜鞍、骨饰品、骨角质柄的刀剑、白桦皮制矢筒、弓、矛、耳饰、中国式铜镜。(C)型墓中则仅有骨制、石制工具、毛织物残片、骨镞、除短剑外,几乎没有铜、铁制品 (二) 阿史那氏前科 突厥汗国乃是建筑在阿史那氏同异姓突厥身份不平等基础上,以爵位世袭,采邑分封为内容的君权制国家。阿史那氏的优越地位体现在国家的各级组织中。 (1)君权神授,至高无上:突厥汗国的君主称为可汗,例由阿史那氏的首领充当,其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有天授的性质。史载可汗登位须举行隆重的典礼,仪式非常特别:“其王初立,近侍重臣等舆之以毡,随日转九回。每一回,臣下皆拜,拜讫,乃扶令乘马。以帛绞颈,使才不至绝,然后释。而急问曰:“你能作几年可汗?“其主既神情瞀乱,不能详定多少。臣下等随其所言,以验修短之数” 可汗之妻称为可贺敦,或作可敦。在突厥汗国中亦享有崇高的地位,突厥旧制阿史那氏汗裔只同阿史德氏联姻,因此唯有这一种姓可充可敦之选。但后世出于政治上的需要,多同华人联姻,西魏、周、隋皆遣和亲公主北嫁,为之可敦,可敦似乎也有一定的发号施令权力,故隋义成公主可以运权解雁门之围 必须指出,突厥君主采用可汗的称号始于土门,至木杆之世随着汗国的扩大,除中面大可汗以外,又封若干小可汗分居四方,这些小可汗不具备天授性质,其地位无非相当于或稍高于叶护与设,其数目亦随朝增减。近世不少学者每执弥南《希腊史残卷》所记突厥国分四部之说以为不易之论。其实这并非固定法制。据我国史料记载,木杆之世东有控地头可汗(即阿史那库头),西有步离可汗(应即室点密,详说别论)合则三可汗。他钵之世以摄图为尔伏可汗统东面,西有步离可汗、贪汗可汗则四可汗,摄图之世有菴罗、阿波、达头,贪汗,则并立者共五可汗,此后归顺突厥的汉人亦被册封为可汗,如梁师都号大度毗伽可汗,刘武周号定杨可汗王须拔,李仲文、阎知微皆号南面可汗、刘季真号突利可汗等。这些小可汗不能和中面大可汗相提并论。 (2)阿史那氏垄断显爵高位:突厥汗国的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