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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间信任关系博弈分析 　　[摘要]信任问题已成为影响地方政府间合作的重要变量。认清地方政府间的信任源和信任类型应该是分析地方政府间信任关系的前提；通过对地方政府间信任关系的博弈分析及运用定量和图示的分析方法，可以揭示地方政府间信任关系形成的三阶段及其特点；应当从内、外部机制入手来探讨构建地方政府间信任关系的保障机制。 　　[关键词]地方政府；信任；博弈 　　[作者简介]邹继业，柳州市社科联副研究员，博士，广西柳州545001；李金龙，广西民族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广西南宁530004 　　[中图分类号]C9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728(2010)12-0072-04 　　 　　卢曼说：“信任能够将复杂性简化，通过信任复杂性难题以这一方式被分摊，因而变少，也就是说，一方暂时信任另一方会成功地驾驭暖昧不清的情况，换言之，将会简化复杂性。”当前我国地方政府间合作困境，主要方面尽管是由于行政管理体制所造成各个地方政府各自为政，从而导致重复投资、产业结构雷同、资源浪费严重、各方合作成本高，但是地方政府问信任机制缺失也是一个重要影响因素。 　　 　　一、地方政府信任源 　　 　　地方政府信任源通俗地理解就是地方政府间合作信任的来源，或信任对方的缘由。Butler(1991)认为，公平、正直、忠诚、开放、承诺、能力、一致性等构成信任源；Mcknight，Cummings，Chervany(1998)认为，倾向、正直、能力、善意、可预测性与制度构成信任源；Mishra(1996)认为，能力、开放、关心，可靠性构成信任源；Willaimson(1993)将计算、个人、制度作为构成信任源的重要来源。下面介绍一下地方政府重要的信任源。 　　1　能力信任。在地方政府间合作中，甲政府信任乙政府并与其合作，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看重乙政府的能力，特别是发展能力，相信与乙政府的合作会获利。Notteboom，Berger，＆Noorderhaven(1997)认为，能力是信任两个重要的信任源之一。在合作各方的初始合作中，相对于其它信任源来讲，能力信任起着关键和前提性的作用。 　　2　过程信任。过程信任是基于时间序列重复交易的结果，也可称为时间信任(step by Step)。Child认为通过反复的交易，各方逐渐认识到对方并基于这种认识来预知对方未来行为的可能性。可以说基于重复交易过程的信任或时间信任，是地方政府间合作最牢靠的纽带。 　　3　合同信任。传统上，地方政府间合作主要是基于共同权威的上级政府“撮合”过程。林尚立教授认为：“各级地方政府间横向关系，主要受制于中央与地方政府间的关系”。然而，随着社会的转型和利益高度分化，地方政府为了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主动寻求合作的主动性和愿望将大大加强，地方政府间关系呈现出复杂化的特点。库珀认为，随着层级指令向合同管理转变，有关公共物品和服务的合同决定一旦作出，并接着在纵向模式中运作后发挥作用。将来合同会成为地方间合作的主要形式，基于合同信任会成为地方政府间信任的主要来源。 　　4　脱域信任。社会学家吉登斯在其名著《现代性的后果》中认为脱域机制能够产生信任，通过象征标志(以货币符号为例，商人在不同地点下交易成为可能)和专家标志(以驾驶汽车和登机为例)所构成的脱域机制，他们使得社会行动得以从地域化情景中“提取出来”，并跨越广阔的时空距离去重新组织社会关系。脱域信任，不需要事前接触，社会能够构造一个标准和规范逐渐培养一定信任度，这一信任源将会成为地方政府跨区域合作的主要信任源。 　　5　归属信任。归属信任一方面从人的层面也可称为情感信任，地方官员在推动地方政府间合作中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用安德森的话说“真正决定各级政府部门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是打着办公室招牌工作的人们”。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往往构成地方政府间信任源的一个重要方面，特别是其具有共同的文化、相似的价值观、相近的习俗等领导者之间更容易达成默契，并形成信任。信任作为一种人类情感，往往建立在亲密的熟悉性或巨大的社会距离之上。归属信任从另外一个层面也可以称为组织归属信任，韦伯认为组织应该是非人格化，组织的活动不应该具有人格的烙印，按照韦伯的意思，组织归属信任应该是对组织的制度信任。 　　 　　二、地方政府间信任的类型 　　 　　地方政府间信任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也可称为信任的三阶段或三等级。 　　1　基于威慑的信任(deterrence－based trust)。政府作为具有典型层级结构特点的组织，基于威慑的信任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害怕因为自己的“背信弃义”而遭到自己的上级惩罚。另一方面就是声誉(reputation)，声誉可以理解为，为获得交易的长期利益而自觉遵守契约的行为以及由此导致的社会评价。随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