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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共识的争论 约翰·威廉姆森 摘要：“华盛顿共识”是90年为解决拉美经济危机提出的政策方法，涉及宏观经济稳定、开放程度和市场经济三个重要方面，主要强调财政纪律和公共部门资源配置方式的改革，主张金融、贸易自由化和放松利率、汇率及投资管制，是一种典型的经济自由主义共识。 “华盛顿共识”后来受到“欧洲价值观”和“后华盛顿共识”等的挑战，但它指导了20世纪90年代拉美、东欧、前苏联转轨国家的经济改革和转轨实践。 “华盛顿共识的争论”有待进一步探讨。 很高兴来到人民大学和大家进行讨论。我将和大家讨论的这个主题，自从我首次提出以来，已经引起很多争论，争论之多超乎我的预料。所以，我首先讲一下“华盛顿共识”形成的背景。1990年，国际经济研究所召开了会议，这次会议旨在探寻解决拉美经济的政策方法，在这次会议上我提出这个术语。当时拉丁美洲连续七年陷于严重的危机，华盛顿觉得拉丁美洲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但我们觉得这种看法可能错了，所以我们召开这次会议，来讨论其实拉丁美洲正在改变他们的观点和政策，正朝发达国家的政策靠拢。为了使大家明确大会讨论的内容，我们决定列出十点，这十点正是让华盛顿相信拉丁美洲应该采取措施的依据。所以，我在这儿也列了九至十点。我请大会的参会人员说明拉丁美洲的国家都在改变他们的政策。现在，我们先迅速地浏览一遍，然后与大家讨论华盛顿共识的主要内容。 首先，财政纪律，即避免超高预算。拉丁美洲通货膨胀非常严重，有时一星期内膨胀百分之十甚至更高。我1994年去巴西利亚，那儿的报纸价格每周一都要变一次，以跟上通货膨胀的速度。这就是华盛顿关于拉丁美洲政府应该达到的财政目标的第一条。我们认为拉丁美洲政府应该考虑一下降低成本，例如降低财政支出，征收通货膨胀税等来降低通货膨胀率，我们没有指出拉丁政府应该通过何种途径达到这种目标，但政府必须为此做些事情，因为通胀率已经这么高居民生活如此贫困。 第二，公共支出优先性的转变。支出应该从那些政治敏感领域撤出，重新配置到那些经济收益较高且潜在地有助于改善收入分配的领域。由于不同国家采取不同的财政政策，在此我指的是，有些国家的政府部门支出过大，比如雇用不必要的员工，航空费用、电话费用等不必要的支出过大，大量的物品在这些部门被消费，政府应该减少这些不必要的支出，增加其他方面的支出，如关于基础项目建设、基本的公共卫生条件改善和基础教育条件的改善等。 第三，税制改革。这方面我的意思是，降低税负，关闭烂尾工程，每个国家财政都有预算，但也存在各种各样的税收收入过多，政府也可以提高税收水平，但同时需要税收体制的重建，换一种方式说，就是降低边际税率，因为投资者可以从所得税的改革中获益。具体包括扩大税基和降低边际税率，其目的是增强激励，在不降低可实现的经济繁荣程度的前提下提高收入水平的平等性。 第四，金融自由化。金融自由化的改革，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在发展中国家大规模的展开。金融自由化的最终目标是利率由市场来决定，但是实践表明，在市场缺乏信心的情况下，市场决定的利率往往可能过高，以至于对生产性企业和政府的财务偿还能力产生威胁。 第五，竞争性汇率，我不是说这个问题在现在就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但是在拉丁美洲许多国家的允许其汇率高估，从而无法产生国际贸易正常进行所必需的效果，阻碍了经济和金融的发展。所以我认为是非常重要的。各国需要统一的（至少是以贸易交易为目的）汇率体系，汇率应该维持在有足够竞争力的水平之上，以此刺激非传统部门的迅速增长，并保证这些出口部门在将来维持竞争能力。 第六，贸易自由化。许多国家的国内工业、建筑业等都实施了进口替代战略，有的国家对汽车生产线征收200种不同的关税，这对于经济发展毫无意义。所以应该实行开放的政策，放开进口，同时他们也可以从出口中获益。所以说，进口或者是贸易自由化是非常重要的。数量性贸易限制应该被迅速取消，而代之以关税，同时关税应该逐渐降低，直到统一的低关税水平10%（或至多达到20%）。 第七，外国直接投资输入的自由化。这一条被仔细斟酌并提出。许多国家对外国投资输入有很严格的管制，这阻碍了资本的流入，因此在这些国家外国投资对经济的贡献并不多，从而需要外国投资输入自由化。这并不是说所有的对于资本流动的管制都应该取消。阻碍外国公司进入本国市场的各种壁垒应该取消，应该允许外国公司和本国公司在同等条件下进行竞争。 第八，私有化。这是一个著名的关于公共管理的政策，在上个世纪末被提出。当时这被认为是一个巨大的创新。但是，后来，在许多国家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在这个政策的整个框架中，有五项政策被我们借鉴到华盛顿共识中来。 第九，放松管制。在此我的意思是指，一国的管制并非是管制部门制定的，他们只是负责执行管制。放松的并非是那些有利于保护环境、保护顾客、保护健康的管制条例。而是那些妨碍竞争的管制，如政府对航空业、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