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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主义语境下社区参与旅游发展困境及出路 恩想战线2011年第4期第37卷№4,2011v.137 发展主义语境下社区参与旅游发展困境及出路 左冰 摘要:通过对支配中国旅游发展的现代性发展主义意识形态形成的历史过程及其后果的 批判性反思,以阿马蒂亚?森的自由发展观和权利理论为基础,提出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的研究 立场由物本主义发展范式复归发展的人本精神和真正的工具理性.基于这种反思一 实践的问学路向,社区参与问题研究借此可以获得一个新的视角和理论途径,以旅游资源产权 权利的清晰界定和合理配置为中心,围绕社区参与的机会保障与能力建设从社会体制和政治制 度上进行全面的制度设计. 关键词:发展主义;旅游;社区参与;权利;自由 一 ,问题的提出 作为西方政治文明和政治制度产物的社区参 与旅游发展概念,在中国的场域中进行研究和应 用已有10余年.①然而,从实践上来看,社区 参与旅游发展仍然停留在口号和呼吁层面,流于 形式.对于中国或者发展中国家社区参与举步维 艰的原因,国内外学者均开展了大量研究.To— sun认为,一系列操作障碍,结构障碍和文化障 碍限制了发展中国家的社区参与进程.②Koch 则将其归因于社区缺乏资源所有权,缺乏技能和 知识,缺乏资本以及社区的异质性.③国内学者 的探讨更为细致和深入,不仅从宏观层面对社区 参与的中西方差异问题进行了解答,而且针对中 国国情,在社区参与的实践层面,在不同(民 族)地区进行了大量探索和研究. 应当承认,学者们的呼吁和社区参与技术路 径的设计在部分地方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重视.然 而,从总体上来看,这些技术层面的改进在具体 实践中并未得到切实的实施.虽然将社区参与的 差异归结于民主化进程不同,旅游发展阶段不 同,民间组织的发育程度不同④等客观原因合情 合理,但这种分析除了让我们只能寄望于将来 外,不能给予当下的研究和实践任何指导.因 而,近年来,有学者开始关注于从制度层面解决 社区参与问题,如社区增权理论的提出以及对社 区权力结构的探讨等.⑤ 笔者对于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的认识也同样经 历了从技术改良到制度设计的思维转变过程.笔 者认为,只要发展主义意识形态还占据着主导地 位,探寻中国社区参与旅游发展道路的任何制度 设计和技术改进都将落空! 发展主义(developmentalism),指的是… 种认为经济增长是社会进步的先决条件的信念, 这种信念将发展等同于(经济)增长, 将经济增长义简单地等同于GDP或GNP的提 高.发展主义的一整套话语产生和形成于1945 年以后的欧美,20世纪60年代之后逐步扩张成 为一种为国际组织所鼓吹,被发展中国家所遵奉 的现代性话语和意识形态;⑥80～90年代,发展 主义和发展型国家的积极效应,造就了东亚经济 奇迹,使之成为后发国家积极仿效的典范.然 而,片面强调经济增长,并没有使人们的幸福感 同步增强,反而使许多发展中国家如拉美等国在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权利视野下少数民族社区参与旅游发展利益协调机制研究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左冰,中山大学旅游学院副教授,博士(广东广州,510275). ①以社区参与为关键词通过CNKI检索,国内最早研究社区参与的文献应从诸葛仁等在2000年发表于《农村生态环境》的《武 夷山自然保护区资源管理中社区参与机制的探讨》一文算起. ②TosunC,LimitstoCommunityParticipationinTourismDevelopmentProcessinDevelopingCountries,TourismManagement,Vo1.21, No.6,2000,PP.613～633. ③KochE.EcotourismandRuralReconstructioninSouthAfrica:RealityorRhetoric,AGhimircKB,PimbertMPeds.,SocialChange andConservation:EnvironmentalPoliticsandImpactsofNatiohalParksandProtectedIdeas,London:Earthscan,1997,PP.214～238. ④保继刚,孙九霞:《丰十区参与旅游发展的中西差异》,《地理》2008年第4期. ⑤左冰,保继刚:《从社区参与走向社区增权一一西方旅游增权理论研究述评》,《旅游学刊》2008年第4期;翁时 秀,彭华:《权力关系对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的影响——以浙江省楠溪江芙蓉村为例》,《旅游学刊》2010年第9期. ⑥郁建兴:《发展主义意识形态的反思与批判》,《马克思主义研究》2008年第1l期. ? l22? 发展主义语境下社区参与旅游发展困境及出路★ 左冰★ 实践中出现了无发展的增长或剥夺式增 长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