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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话近二百年来的变化 ——两本教会语料的考察 厦门大学 李如龙 一 厦门是 19 世纪末叶才发展起来的港口城市。“五口通商”之后，漳州人和泉 州人陆续移居厦门，他们带来的漳腔、泉腔的闽南话在这里融成了厦门音。从 1892 年卢戆章在《一目了然初阶》中所记录的厦门音和 1894 年叶开温所编的《八 音定诀》，可以明显看到这两种口音融合的状况。但是作为一个居住集中的海岛 城市，厦门音很快就形成了明确的语言系统。厦门开埠之后，西方来的传教士为 了传教、经商的方便，先后编印了多种厦门话的工具书。在 19 世纪下半叶，影 响最大的就有如下三种： 1853 （咸丰癸丑年）鹭门梓行所刊 《翻译英华厦腔语彙》（E.Doty ）（下文简 称《语汇》） 1873 伦敦出版 《汉英厦门方言口语词典》（Carstairs Douglas ）（下文简称《词 典》） 1892 （光绪壬辰年）厦门萃经堂所印《英华口才集》（John Macgowan ）（下 文简称《口才集》） 这三种工具书中，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是《厦门方言口语词典》，该书对 当时厦门语音的描写十分细微，收词也多，并且区分了厦门语音、词汇和漳泉腔 的不同。卢戆章是兼通中英文的，提倡用拉丁字母拼注汉语的第一人，他所列的 厦门音系也和漳泉腔有明确的区别。可见，在 19 世纪的下半叶，厦门话就定型 了。拿当时的这些记录和现今的厦门话作比较，可以看到 150 年间厦门话发生了 哪些变化。 二 以下先将教会三种工具书和厦门人所编的书所标当年厦门音声、韵、调系统 和现代厦门音列表对照，从中可以看出 150 年前的厦门音以及同今音的差别。 1．声母表： 《语汇》p p ‘ (m)b t t‘ (n)l ch ch‘ s j k k‘ (nɡ)ɡ h Ǿ 《词典》p ph (m)b t th (n)l ch chh s j k kh (nɡ)ɡ h Ǿ 《 口 才 p ph (m)b t th (n)l ts chh s j k kh (nɡ)ɡ h Ǿ 集》 《初阶》边 波 文 地 他 柳 贞 出 时 入 求 去 语 喜 英 《八音》边 颇 文 地 他 柳 曾 出 时 入 求 气 语 喜 英 今音 p p ‘ (m)b t t‘ (n)l ts ts‘ s l k k‘ (ŋ)ɡ h Ǿ 说明：（m 、n 、nɡ）用来拼鼻化韵，（b 、l、ɡ）拼非鼻化韵，是互补关系，没有 音位对立。 1 2 ．韵母表： 《语汇》a ia oa o• o io e oe i ui u iu ai oai 《词典》a ia oa ɵ• o io e oe i ui u iu ai oai 《 口 才 a ia oa o• o io e oe i ui u iu ai oai 集》 《初阶》雅 野 我 苏 无 着 裔 最 伊 威 汙 周 来 快 《八音》佳 遮 花 孤 多 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