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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争鸣 民族主义文化情结 消解启蒙理性，阻挠人的现代化；l= 口董制 内容摘要总体看来，中国现在的民族主义鼓吹者缺乏系统的理论，也并不理性，大多是情绪性的诉求，尚 未形成一种自觉的、系统的文化思潮，因此主要是一种民族主义“文化情结”的涌现。这种民族主义文化情 结导致的知识分子内在精神状态的严重恶化、与传统文化的复杂纠缠以及所涉“中西之辩”的误区，需要引 起重视。 关键词 民族主义文化情结启蒙理性传统文化 中西之辩 作 者董健。南京大学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南京210093) 最近10年来，中国文化界的民族主义文化情结表现 得越来越强烈。总体看来，中国现在的民族主义鼓吹者缺 乏系统的理论，也并不理性，大多是情绪性的诉求，尚未 形成一种自觉的、系统的文化思潮，因此主要是一种民族 主义“文化情结”的涌现。这种民族主义文化情结导致的 知识分子内在精神状态的严重恶化、与传统文化的复杂纠 缠以及所涉“中西之辩”的误区，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知识分子精神状态的严重恶化 这种越来越强烈的民族主义文化情结，有一个极为突 出的表现，即一些原来持启蒙主义价值观的人突然摇身一 资料图声 变，成了非常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其实， “民族主义”这 为“狭隘的民族主义”而直接采用“民族主义”的概念 个概念本来也不完全是反面的。有“狭隘的民族主义”的 所谓“民族主义文化情结”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的，即移 概念，但也有一些民族主义是并“不狭隘的”，且有其正 迷于本国的文化，而拒绝外来的、先进的文化。 当性的，比如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中就有一个民族 大约一年前，我在南京见到钱理群教授。因他与摩墨 主义。在当下中国，“民族主义”这个概念运用起来比较 比较熟，我就问了一个问题： “摩罗以前写的文章还是刁 混乱，且有大小之分，既有针对国内所讲满族、汉族等 错，基本上坚持了启蒙的价值，为什么最近写了一本书 “56个民族”之“民族”，亦有针对国际意义而言的“中华 叫《中国站起来》?这不就转向极端的民族主义立场了 民族”，而后者显然又有某种“国家”意义，“民族”与 极端到说鲁迅、蔡元培、胡适和陈独秀等这些人都是‘# “国家”的意义混同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民族主义这一 奴’，连五四时期的那些极其保守的老先生都没有这么呈 概念内涵的混乱。在我们当下的文化语境下，民族主义大 过，摩罗的这种变化是怎么发生的?是内部政治的压力蔓 多带有负面价值而不太带有正面价值，因此可以不必称其 是经济诱惑?”结果，钱理群的回答令我非常吃惊： “， 半本文由南京大学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博士生徐先智记录整理。 穗圣j争专2013．4 35 学术争鸣 非是读书多了，进步了!”这个回答令在场的几位专家都 孟子虽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