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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确证的研究进路探微+ 张大松 内容提要现代科学哲学对证据给予假说一定程度支持的考察与研究，经历了由确定性证实到弱证实性 确证、由定性分析到定量分析、由二元确证关系考察到三元确证关系考察、由逻辑重构到逻辑与经验统一分析 的过程。这一过程既反映出人们对科学确证认识的进步，也体现出对科学确证进行逻辑重构的理性诉求。 关键词科学方法论科学确证研究进路 科学确证问题是科学哲学视野中一个十分重 学派内的论争。在逻辑经验主义绝对划分综合命 要的内容，科学哲学史上许多学者都积极地关注 题与分析命题之教条下，石里克认为，综合命题具 这一课题并作出了颇有成效的探讨，从而推动着 有可完全证实性，而且存在着具有绝对确定性的 确证理论的不断进步。但这种探讨的进路究竟如 “确证”的综合命题，如“这就是蓝色的”。对此，洪 何?给了我们哪些启示?本文试图就此作些考 谦指出：“石里克提出了他自己的确证(konstat． 察，以期准确把握科学确证的实质及其逻辑重构 的理性诉求。 的意见实际上是说：一切基础命题……最后都要 归结为假说，从而都要受到不确定性的侵染。只 内涵界定：由确定性证实到弱证实性确证 有确证是一种并非假说的综合命题，并具有绝对 作为考察经验证据对假说给予某种程度支持 确定的性质。”② 的确证研究，从19世纪末假说演绎法由科学发现 石里克的确证观点很快受到维也纳学派内部 的逻辑方法转变为科学检验的逻辑方法就开始了， 艾耶尔与亨佩尔等人的批评。艾耶尔认为，在科 但严格意义上的确证理论则诞生于20世纪初。 学的命题系统中，并不存在石里克所说的确证构 在西方科学哲学史上，逻辑经验主义是最早 成特殊的综合命题，“对任何综合命题都不可能提 系统讨论确证问题的学派，而且经历了由石里克 出石里克所说的绝对确定性的要求”④。艾耶尔 的确定性证实(affrimation)、波普尔的验证(corrob．在《语言、真理与逻辑》一书中还明确指出：“没有 绝对确定的经验命题……经验命题都是在实际感 oration)到卡尔纳普的弱证实性确证(confirma． tion)①的讨论及变化。 觉经验中可能被肯定或否定的假设。”㈤亨佩尔则 据我国学者洪谦教授在《论逻辑经验主义》一 指出：“石里克所谓的确证，归根到底是一种心理 书中所述，逻辑经验主义学派主要创始人石里克 学事件，对这种事件人们可以说它确认了或反证 最早于20世纪30年代初提出确证问题并引起了了一个经验假说。”⑤也就是说，石里克的确证实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意向性理论的当代发展”(项目号：0482瑚眈)的阶段性成果。 24 科学确证的研究进路探微 质上是一种对经验知识作出确实性断定的心理信 的场合下出现B，那么它就有利于定律‘A蕴涵 任，亦即“确实地认定”或“完全地肯定”。 B’；相反，如果该事实在A的场合下不出现B，那 针对石里克确证观点的缺陷，波普尔提出了 么它就不利于这一定律。……因此，特称真理或 ofcorroboration”(验事实对全称命题或定律的全部影响，将通过上述 “corroboration”(验证)与“degree 证度)的概念。据波普尔在《科学发现的逻辑》一 的这两种基本关系而实现，我们把这两种关系称 ofcorroboration”(验 书中所述，他第一次把“deg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