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怡园在海淀.PDF

--史地经纬-- 自怡园在海淀 张宝章 自怡园是清代康熙年间武英殿大学士明珠家的别墅园。自怡园的旧址，人们一向都认定位于京城西郊海 淀东北方向的水磨村。 乾隆年间戴璐《藤阴杂记》一书中即明确指出：“知园（自怡园）在水磨，今为长春园。《宸垣识略》谓 在海淀，误。”现代园林专家何重义、曾昭奋在《圆明园与北京西郊水系》一文中指出：“在绮春园和今清华 大学之间，目前水磨村附近，曾经有另外一个私家园林，叫做自怡园。”曹讯在《自怡园》一文中说：“园在 海淀东北水磨村。……在水磨村的北面……具体说来就是长春园内的东部，万泉河以西一带”。焦雄在《北京 西郊宅园记》一书中写道：“明珠的自怡园园址，在水磨村偏南一带地方，南大河北岸。”由于自怡园遗址没 有留下任何痕迹，当代论者对此园的具体坐落位置的指认有些许差异。但肯定此园建在水磨村，则是一致的。 笔者过去也曾写过：明珠家在京城西北郊海淀水磨村，有一处别墅叫自怡园。 但是，我最近翻阅聂世美选注的《查慎行选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发现有一篇《自怡园记》， 明确地写着：“相国明公之园，在苑（畅春园）西二里”，意即：自怡园建在畅春园以西二里处。 自怡园到底坐落在哪里？这是一个值得认真探讨的问题。 自怡园与畅春园有至关重要的关系，其建园地址、年代及功能，都离不开畅春园，可以说，没有畅春园 就没有自怡园。 畅春园是清代康熙皇帝在明代武清侯李伟清华园的废址上兴建的一座御园，作为他避喧听政、怡神养性 之所，约建成于康熙二十六年以前，因为《康熙实录》、《康熙起居注》记载了玄烨在康熙二十六年二月已在 此临朝听政、诏见臣僚了。畅春园占地六十公顷，利用海淀西丹稜沜之水在园内开辟出大小湖泊和溪流，是 一座宏丽秀美的水景园。建在园中央的正殿九经三事殿是皇帝上朝听政之处。东路的澹宁居供理政、引见和 读书之用，清溪书屋充作寝殿。西路无逸斋是皇太子胤礽及年幼的皇子皇孙读书之所。苑西有一座附园西花 园，是皇子和皇太后的住所。康熙皇帝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畅春园。 为了上朝方便，康熙帝将御苑周围的土地划分给诸位王公大臣，建造起若干座大小别墅。自怡园就是在 这时修建起来的。 关于自怡园修建的时间和园址，有明确记载的资料很难见到。乾隆年间吴长元撰《宸垣识略》一书载： “自怡园在海淀，大学士明珠别墅。”但在海淀什么位置，没有具体说明。查慎行的《自怡园记》给予明确的 回答：“玉泉最近，泉出山下，自裂帛湖东南流入丹稜沜。傍水之园，旧以数十，海淀最著。今天子既规以为 畅春园，有诏听王公大臣于其傍各营别业。相国明公之园，在苑西二里。其初平壤也，海淀之支流经焉。” 这段记述明确回答了以下几个问题：第一，畅春园建成之后，将此园作为宫廷型皇家园林，于此避喧听 政。他发出谕旨诏示王公大臣要在畅春园近傍各营别业，以方便上朝，参谒皇上。第二，玉泉水自裂帛湖（后 64 称昆明湖）东南流入丹稜沜，畅春园就是依傍丹稜沜水而建。第三，畅春园修建之前，丹稜沜四周即建有数 十座小型宅园，而以海淀附近最为著名。第四，大学士明珠也在海淀丹稜沜之旁修建了一座别墅自怡园。自 怡园的位置坐落在畅春园西二里处，自怡园修建的时间在畅春园建成以后不久。 丹稜沜，是康熙朝以前海淀高地西边的一个湖泊的名称。玄烨在《畅春园记》中写道：“都城西直门外 十二里曰海淀。淀有南有北。自万泉庄平地涌泉，奔流 ，汇于丹稜沜。沜之大以百顷，沃野平畴， 澄波远岫，绮合绣错，盖神皋之胜区也。”乾隆皇帝在《万泉庄记》中说：“丹稜沜本明戚清华园之迹，今畅 春园其故址也。园之前有水一溪，俗称菱角泡子者，疑即其地。”乾隆钦定《日下旧闻考》的作者说：“南海 淀以北是为畅春园。考王嘉谟《蓟邱集》、蒋一葵《长安客话》诸书所称北海淀丹稜沜，实当其地。”今人侯 仁之先生说：“丹稜沜最初的土名就是’海淀’。”丹稜沜或海淀是一个有百顷面积的湖泊，位于名为“海淀” 这个居民聚落（亦称海店、海甸或海淀区、海淀村）之西北。海淀湖容聚着从南边万泉庄和西边玉泉山两个 方向流注的泉水。《日下旧闻考》载：“巴沟桥东南与万泉庄接壤，其水自南而北，汇入畅春园，园即丹稜沜。” 明代蒋一葵《长安客话》说：“巴沟之旁，有水从青龙桥河东南流入于淀。”明代王嘉谟于万历十一年（1583） 曾在海淀读书，经常到丹稜沜一带游览赏景，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