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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少年杀手的伤痕青春周守训称,“我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但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他竟是杀人凶手。” 三个月前,台中市曾发生一起惊天动地的黑帮仇杀案 5月28日下午,台中黑帮头目翁奇楠,驾车回自家招待所,刚下车便遭遇枪手埋伏,首发未中,翁旋即逃入屋内。枪手紧追不舍,翁最终身中七枪,不治身亡;现场另一位黑帮头目赖荣振也遭流弹、宣告不治,并有多人受伤,枪手随后登车逃逸 案发后,相关人员相继落网,枪手则一度潜逃,直至8月25日,终向警方自首。出乎民众意料的是,镜头前被铮亮手铐锁住的,竟是一名稚气未脱、面目清秀,与一般高中生并无二致的少年 他叫廖国豪 “我的答案老师都不喜欢” 8月25日,国民党籍“立委”周守训,突然接到友人来电,称廖国豪希望通过他向警方投案 周对媒体称,他和友人都不认识廖国豪,平素与“道上”保持距离,也不住台中,廖主动找他帮忙投案,他也觉得奇怪。他坦言,在刚接到电话时,“内心很挣扎,还发毛”,最后考虑许久,觉得不能辜负廖的信任,也要对公众负责,才答应和廖见面 “我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但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他竟是杀人凶手。”两人见面,周第一句就问:“你为什么找我?” “我觉得你很值得我信任,我愿意投案。”周转述廖的话,称廖当时很平静,但精神极为疲惫。“他话不多,但是态度很诚恳。”周还进一步指出,廖所杀之人为黑帮头目,不仅警察要抓,黑道也要“灭他的口”,加上同伙悉数落网,他深感无人可信,最终才找上自己,“他认为我和黑道没有瓜葛,通过我才能安全向警方自首。” 确定廖国豪的身份后,周迅速通报台中警方,大约在当晚九点半,凶手移交警方。期间,两人一直交谈。周提到,廖国豪的一番话,现在依然让他感触良多:他问廖为何不好好做人,要走上不归路?廖回答:“台湾教育害了我,老师对我印象不好,我的答案老师都不喜欢。”周指出,这句话顿时令他“就像被十万伏特的电流击中一样,讲不出半句话” 破碎童年 辍学踏上不归路 豆蔻年华的他,为何步步滑向深渊,年纪轻轻便成为冷血杀手? 根据廖的供词,他初中未能毕业,自觉被学校放弃,就此辍学,迈入黑道。这番话放上媒体,让廖的初中训导主任闻讯后十分错愕,“他初三开始一直翘课,老师一学期做了三十多次家访,希望他回校上课,这叫放弃吗?” 廖的刘姓导师,则对媒体称:“从知道国豪犯下大错的那一天,就感到很泄气。”从他口中,媒体得知廖从小父母离异,父亲染毒、多次入狱,他则由祖父母抚养长大。疼爱他的奶奶,经营一家有女陪侍的歌舞厅,出入人员复杂。“可能是耳濡目染,从小心智就不健全。” “初中三年,我从没有放弃国豪的念头,三年来去他家拜访的次数超过一百次。”廖虽然只能结业,但依然送老师“难忘师恩”小匾额,答应老师会继续升学,“没想到变成这样。” 刘指出,廖初二那一年父亲入狱,对他的心理打击很大。“自己爸爸出了事,名声不好,在同学面前会抬不起头。曾有家长要求学校,不让自己小孩和国豪同班。” 廖的同学称,廖初一时喜欢上一名女孩,为了追她,就用功读书,“课都不翘了”,成绩也变好,但女孩家长知情后,竟然让女孩转学,还搬家,彻底斩断两人来往。“失恋以后,阿豪就变得自暴自弃。”廖初三时找了另一个女孩,“混的”,就开始混夜店、飙车 廖奶奶则回忆,“阿豪从小就很乖”,虽然父母长期不在身边,却是一个懂得孝顺的孩子。廖父入狱后没多久,没有驾照的廖,翘课偷骑摩托车去监狱探视,很久没有回家,原来是回程时不慎摔车,弄得鼻青脸肿,在朋友家躲到伤口快愈合了才回来,就是怕奶奶见到会伤心 廖奶奶还称,孙子变坏,自己也有很大责任。三年前,廖要升高一,除了基本学杂费,还向她额外要两万多新台币要订制校服,她觉得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不能标新立异,就没有把钱给廖。后来接到学校通知,说廖没去学校报到,她才感到事态严重 原来,廖是为了帮母亲还债务,先把奶奶给的学杂费交给母亲,再以订做校服为由,向奶奶再要一次,结果失败,没钱交学费。从那时开始,廖开始在校外游荡,结交不少“道上”朋友,开始飙车、斗殴,逐步被黑道收纳,最终走向不归路 “阿豪要是去上学,就不会交到坏朋友,不会变坏啦!”如今回想往事,廖奶奶泪流满面、懊悔不已。而廖爷爷,在阿豪被捕以后,喝了个酩酊大醉 “道上小弟”的杀手之路 廖未满十六岁时,曾涉入一场黑道指使的盗窃案。当时廖受同伙唆使,深夜里用大铁锤砸珠宝店的落地窗,结果声响过大惊动警方。当时警方念其未满十六且遭人唆使,仅勒令家长带回教育 办案警官回忆当时情景,称廖因为年纪小,“知道讲义气却不懂分对错”,对“道上”人物过分信任,很容易成为牺牲品 据廖的共犯称,廖头脑冷静、行事果敢,只要“大哥”一句话,“想都不想”就会赴汤蹈火,在“道上”颇受兄弟好评。据说,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