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本文档被系统程序自动判定探测到侵权嫌疑,本站暂时做下架处理。
- 2、如果您确认为侵权,可联系本站左侧在线QQ客服请求删除。我们会保证在24小时内做出处理,应急电话:400-050-0827。
- 3、此文档由网友上传,因疑似侵权的原因,本站不提供该文档下载,只提供部分内容试读。如果您是出版社/作者,看到后可认领文档,您也可以联系本站进行批量认领。
查看更多
《我的大学》
译本序言 韩静霆 俄罗斯艺术大师的作品,是我的教科书。我怯怯地望着文学之门而 颤栗的少年时代,看过一幅油画,画中列夫·托尔斯泰正在写书。那是 一间木板搭起的阁楼,光线昏暗,老爷子和木板房以及低矮的旧木桌融 为一体,混沌沌的。感觉中外面的世界全都消遁了,只有托氏在往低矮 的木桌上掏什么。任怎么呼叫,托氏也不会把眼珠转过来,不会停止他 手里的活计。他那宽松的绣花衬衫像个大口袋,也许《复活》里的玛丝 洛娃,还有《安娜·卡列尼娜》中的主人公,都在那个大口袋里活着, 一不小心就跑了出来。倘若老爷子托氏没有活过两辈子三辈子,如何会 从衣袖里掏出了那纷繁多变、摇曳多姿、多情多泪的生活?列夫·托尔 斯泰是世界级的老祖父。 列夫·托尔斯泰生着一大堆胡子。 俄国多数艺术大师都是大堆大堆的胡子。 高尔基也有胡子。 我想我没指望了,在世上混了五十年,也干文学的活儿,可胡子还 是没有如意如数地长成堆。 最初是从小人书上认识高尔基的。 那会儿,我自己也是小人书。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母亲》??这些书让我 知道了高尔基同志的祖父是个穿着旧呢制服的沙俄军官,外祖父是伏尔 加河上的纤夫,是列宾油画中裸露着赤铜色脊梁的那种人。也知道了高 尔基在鞋店做过小徒弟,甚至和他一起看见了鞋店老板怎样去抚摸女客 的肥足,又吻自己发臭的手指,听见了躲在门后的高尔基咯咯的笑声。 高尔基是我和我们几代人的童年的伙伴。 后来在中学课本里读到他的《海燕》。我的中学语文老师刘湘林是 长沙人,喜好并擅长用湖南调儿朗诵: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高傲地飞翔。 湘林老师那昂首向天的样子,和他那乍大乍细的音乐般的声调,还有那 频频出现的泛音(四十个字中有“大、风、集、燕、色、电、傲、飞” 八个泛音),引起我们浓厚的学习兴趣和临摹欲望。于是,我读书的关 东小镇中学里,到处飞翔着湖南的“海燕”。 这只“海燕”,一直随着我飞入京华。 随着阅读高尔基作品量的增大,我渐渐偷窥到了他那颗饱经忧患、 饱含真情的比海洋和天空还要博大的心灵。还了解到这位伟大的俄国作 家,早在九十五年前(?? 年),就发信邀请契诃夫说,“一同到中国 去吗???一同去吧!”他又说, “中国的念头在折磨我。非常想到中 国去!”虽然高尔基终于没能摆脱中国诱惑的折磨,没有趟过黑河,不 过,七年以后,?? 年,光绪年间,他的作品趟过了黑河进入中国—— 有了中译本。 优秀作家的作品是通行世界的“绿卡”。 高尔基的声音穿越了空间的壁垒和时间的隧道。 印象非常深的是高尔基曾经写过,他梦中有一双破旧的靴子,在不 停地行走。 我在中央音乐学院读书时,俄语是一门课程。 因为我读音乐学院前在社会上做工,从未学过俄文,同班同学却已 在附中至少学过了三年。我听课如听上界的天方夜谭,跟不上进度,就 郑重要求免修了。 如释重负,欢呼雀跃。 若干年后,我有了随作家代表团出访苏联的机会。 这分明是很不客气的玩笑,或者叫做惩罚。 来到俄语成为生活必需品和生命的一种元素的世界,我忽然就变成 了聋子、瞎子和哑巴。没有翻译刘宪平陪同,不能上衔,不认识路,不 懂问路,不会看地图。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地铁发达,可那一层又一层 深下去的地铁,对我来说就是地狱,下去了不知怎么出来。因为语言的 关系,很难再搞什么细腻描绘,幽默调侃,诗意盎然了,说些话都直观 而且直白,为了让翻译尽快地传达过去。翻译十分热情,热烈,尽心, 尽职,越是这样就越不容易。遇到人多的场合,与苏联作家朋友面面相 觑,只好东张西望,等着翻译从别人那儿忙完了再开口。这时候,知道 国语说的什么“眉目传情”,其实是有限的,倘不先递了话去,真不知 道怎么传,传给谁?还有大家常说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风流” 个鬼!风马牛不相及!吃饭的时间也因为语言的关系变得冗长,累人, 一切美丽的多情的诗意的祝酒词都必须重复一遍。一次宴会上,我与一 位苏联名作家夫人试着“对话”,她把两指竖在头上,哞地叫了一声— —请我品尝牛肉;我把两手掌伸开,做波浪状——请她大餐鳕鱼。可是, 轮到土豆沙拉,我们全都没办法了,手语无法表述,只好用钢叉敲盘子 了。 假如没有翻译,我还敢趟过黑河吗?过了黑河又做什么去? 更不要说读高尔基了。 《克里姆·萨特金的 一生》、《阿尔达莫诺夫家事》,还
有哪些信誉好的足球投注网站
文档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