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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问题研究 ——境外追逃追赃与国际执法合作 刘文君 【摘要】2012年，我国《刑事诉讼法》增加了“违法所得没收程序”，此后，“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开始成为讨论的热点，集中点在于涉外违法所得的没收和资产返还阶段。目前，关于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的实现大多是通过我国与国外签订刑事司法协助实现。2013年6月中国和加拿大就返还财物和分享被没收资产协定进行谈判，并草签了协定，这是中国就追缴犯罪所得对外谈判的第一项专门规定。 《刑事诉讼法》中关于违法所得没收程序之规定仅4条法律条文，无法适应当今国际立法趋势。本文集中介绍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在此确信我国的违法所得没收裁定的作出，无论从证据收集、庭审现场还是公告期限等程序都是符合国际刑法趋势和人权标准，符合正当程序标准。 【关键字】：违法所得没收程序；引渡法；刑事司法协助 引言 目前，关于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的实现大多是通过我国与国外签订刑事司法协助实现，但是，签订刑事司法协助应该有一个统一的国内立法作为依据，否则刑事司法协助会杂乱无章、毫无体系。而且国际公约的生效，如果不能及时转化为国内立法就不能成为国内法律体系的一部分，也不能成为国内法的渊源。鉴于于我国在刑事司法协助方面，并没有关于承认和 执行外国法院的刑事判决或裁决的法律规定，所以我们的涉外违法所得没收裁决作出之后，应向被请求国提出没收请求，以国际合作的方式实现资产返还，并且就这种国际合作制定详细的原则和程序，使之与整个体系兼容匹配，弥补《刑法》与国际公约的距离，适应全球开放环境的需要。 1 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概述 1.1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概念 违法所得没收程序即特别没收程序是新刑诉法中新设立的程序，该程序一反一宣告被告人、犯罪嫌疑人有罪为前提的常态，针对贪污贿赂、恐怖活动犯罪等重大的犯罪案件，如果出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潜逃，在发布通缉令一年后不能将其捉拿归案，或者出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死亡情形时，不需要以宣告其有罪，便可以由人民检察院向人民法院提出没收违法所得没收的申请，人民法院就根据特别诉讼程序对此进行审理，依法作出没收裁定的诉讼活动。我国违法所得没收程序主要规定在《刑事诉讼法》中，其内容规定很少，相关国内立法不完善。 当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财产具有涉外性时，国内违法所得没收程序的规定就会显得“捉襟见肘”，如何开展涉外财产的调查以及没收，如何将财产进行分享和收回，都需要一套完善的法律规定。鉴于此，有必要完善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 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应该定义为基于国内违法所得没收裁定的作出，通过特定机构展开国际间的有效合作，实现涉外违法所得的冻结、没收及追缴。该程序应是国际刑事司法协助的一个组成部分，只不过鉴于犯罪所得追缴的重要性，而应该在刑事司法协助框架中中加以独立开来，以凸显其中心地位。 1.2涉外违法所得没收程序的优越性 目前关于涉外资产追缴主要通过民事确权诉讼和协议追缴，关于其定义和性质如下表1-1所示。 方式 定义 主体 性质 通过民事确权诉讼追回资产 资产所在国提起确权民事诉讼，通过提交所有权和法证明，以确立对腐败犯罪资产的所有权 国家和私人之间；私人和私人之间 私法行为 协议追缴 国家之间为了展开追逃和追赃活动，进行会话达成某种协议。 国家和国家之间 国家行为 这两种方式有其自身优点，通过民事确权诉讼追回资产的国内实践案例便是 开平案件。此案被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最大的银行资金盗窃案，涉案资金折合人民币超过40亿元，涉案主犯分别为中国银行开平市支行的许超凡、余振东、许国俊三人。案发之后，公安部向国际刑警组织提供了广东省人民检察院对余振东、许超凡、许国俊的逮捕决定书。国际刑警组织迅速发出了红色通缉令。包括公安部、广东省公安厅在内的有关办案人员多次赶赴美国，与美国相关部门商谈协助事宜。余振东被捕后，中美双方政府进行了长达一年多的谈判。针对我国提出的刑事司法协助请求，美国给予了积极的回应，经中美两国执法机关密切合作，2001年12月，美方根据我国提供的相应犯罪证据事实和材料，作出了刑事扣押的决定，同时启动了美国民事没收程序，美方没收了余振东转往美国的部分赃款，并于2002年12月在洛杉矶将余振东拘押。2003年9月，美方将所没收的赃款全部返还中方。此外，中国银行还通过民事诉讼等手段从香港、美国和加拿大追回了数亿人民币。 而协议追缴资产的国内实践是赖昌星案件，2012年5月18日，福建厦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赖昌星走私犯罪集团首要分子赖昌星走私普通货物、行贿犯罪案作出一审判决,判处赖昌星无期徒刑 ,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中方向加方作出的承诺包括，赖昌星在加拿大的资产由加方罚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