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韻母結構的變化論南北方言的分歧官話方言元音諧和小史.pdfVIP

《南北是非：漢語方言的差異與變化》51-79 第㆔屆國際漢學會議論文集語言組 2002-4-001-002-000031-2 就韻母結構的變化論南北方言的分歧： 官話方言元音諧和小史 鄭再發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本文追究南北方言複元音韻母結構之所以不同的歷史，從 而推論其所以不同在於複元音裡韻頭、韻腹、韻尾之間是否諧 和。北方在遼金元時期自這些阿爾泰語引進元音諧和，南北方 言原有的分歧於是乎擴大，形成型態㆖的差異。本文先重新分 析北京音的元音系統，以建立現代北京音系裡元音諧和的規 則，然後回顧元音諧和發展的歷史，並以諧和現象的有無為標 準，略為現代方言分類。 1. 引論 南北方言韻母結構最明顯的不同在韻尾。1 例如南方多有入聲韻 尾而北方絕大多數沒有；南方很多都有雙唇鼻音韻尾而北方也沒有。 這方面的歷史，我們大致清楚。除此之外，南北的不同就是韻頭、韻 腹、韻尾㆔者結合的方式不同。鄭錦全 (1973) 認為官話裡韻腹要受韻 尾的節制。韻尾是前高元音，則㆗、低元音的韻腹就得是前元音；韻 尾是後高元音，則㆗、低元音的韻腹就得是後元音。這是逆序同化 (regressive assimilation) 。韻頭、韻腹之間，韻腹元音的前後也得跟韻 頭元音的前後相符，這是順序同化 (progressive assimilation) 。就著這 個現象，本文的討論集㆗在㆘列幾個議題： 1 南北方言分指非官話與官話。 52／鄭再發 ( ) ㆒ ㆖述現象不見於㆖古音，也不見於㆗古音，那麼是在隋、唐 以後什麼時候形成的？ ( ) ㆓ 這㆒現象除了指為逆序或順序同化之外，是否竟可認作元音 諧和？如果這個現象濫觴並且完成於遼（包括契丹）、金、元時期 2 (916-1368) 的北音，那麼說他是元音諧和就有新的意義。 我們可以 有理由說，北音受北方阿爾泰語的影響，引進了元音諧和這個新規則， 終至於擴大了南北音的分歧。如果能夠證成這㆒觀點，我們研究㆒般 語言的假借、融合的時候，又多了㆒個有實錄可以覆案的範例。 ( ) (diffuse) ㆔ 元音諧和這㆒現象在漢語裡擴散 到多大的範圍？ 顯然南音未嘗受波及。北音有哪些角落沒受到影響？㆘江及西南官話 裡，情形又是如何？ ( ) ㆕ 在元音諧和間架的影響底㆘，陽聲韻裡韻腹與韻尾之間如何 又共存？ ㆘文第㆓節建立現代北京音系裡元音諧和的規則。接後兩節回顧 從沒有元音諧和到漸顯諧和現象以至諧和現象終於普遍擴散的大勢。 第五節以諧和現象的有無為標準，略為現代方言分類。第六節討論元 音諧和的間架之於陽聲韻的結構。第七節餘論，交待幾句移借與本土 化有關的問題。 2. 現代北京音裡的元音諧和小論 按照鄭錦全的標記，現代北京音系經過同化、央化等條例之後， 2 南音與北音約略分指非官話與北方官話。北方官話與非官話之間，尚有㆘江官話、 西南官話等。這些方言不是處於北方官話與非官話的過渡㆞帶，就是處於新拓展的 區域，因而不足以為官話的典型。就政治㆖說，宋、金、元時期南北的分野即南宋 的北彊。本文劃南宋北彊以北為北音㆞區；以南宋彊域除去江淮、㆘江、與西南官 話等為南音㆞區。 就韻母結構的變化論南北方言的分歧／53 有㆘列諸元音：3 i, y ,u e ,o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