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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科学进展 2003，11 （2）：184~190 Advanc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关于儿童特质理解的心理理论研究 黄天元 林崇德 （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所，北京 100875) 摘 要 特质理解是心理理论研究中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它对于社会能力的促进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 义。文章概述了国外该研究领域的主要研究成果及研究动态，包括心理理论与特质、儿童特质的 起源信念研究、儿童特质词使用与特质理解发展、特质推理与特质理解发展研究。在此基础上， 分析了该领域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并对该领域未来的发展趋势作了展望。. 关键词 心理理论，特质理解，儿童。 分类号 B844 对自己和他人心理的理解，一直是哲学家尤其是心理哲学家的研究内容。20 世纪 80 年代后随着社会 认知研究的突破，旨在研究心理状态理解，并由此对他人行为进行预测的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 ）受到 [1] 发展心理学家的广泛重视，成为近十年来发展心理学中最重要的研究内容 ，在认知发展的整个领域占据 [2] 了统治地位 。 特质理解是西方心理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它与社会理解和社会行为密切相联，在心理理论的研 究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在我国，心理理论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对特质理解更是缺乏研究。本文试图结合 儿童心理理论关于特质理解研究，探讨特质理解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特质理解研究可能的方向，以期引起 我国更多关于儿童特质理解的研究。 1 心理理论及心理理论框架下的特质 1.1 心理理论的源起和心理理论 心理理论的首次使用和研究源于Premack 和Woodruff （1978 ）对黑猩猩是否具有心理理论的探讨。在 20 世纪80 年代早期，澳大利亚心理学家Josef Perner 和Heinz Wimmer 首创“错误—信念”（False belief ） 的研究范式，开始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探讨年幼儿童错误信念的理解问题，他们认为以他人信念为基础进 行推论的能力对预测他人的行为是重要的，作为社会认知发展的基本方面，发展的心理理论对正常的社会 认知发展至关重要。他们关于“错误—信念”的理解的研究范式也成为了心理理论能力的经典测试之一。 自此各种相关的研究蓬勃开展起来。 随着对心理理论研究的展开，尽管不同的心理学家研究的侧重点不同，在“心理理论”的观点和术语 的使用上存在差别，但是也出现了对心理理论的理解的共识：①心理理论并非是一种科学意义的理论，而 是一种非正式的日常理论，常常被称为常识心理学或朴素心理理论[3] ；②心理理论是个体用于理解自己和 他人的心理状态的一种系统性的知识结构；③借助于这种结构，对自己和他人的行为进行解释，并预测和 控制自己和他人的行为。 1.2 心理理论的理论构架与特质 心理理论所以被称为“理论”，其主要依据在于具有科学理论所具有的三个重要特点，联贯性、本体论 区分和因果现实解释框架。Wellman 结合心理哲学、科学哲学和儿童理论形成的认知发展研究证明，儿童 收稿日期：2002-06-20 184 第11 卷第2 期 关于儿童特质理解的心理理论研究 -185- 也具有心理理论的 “理论”性，并以信念—愿望 （belief-desire）为基础构建了心理理论的理论框架。并 且在信念和愿望的基础上，进一步考虑了其他心理是如何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最后描绘了完整的信念—愿 [4] 望推理图式 （图1）。 心理理论的核心概念是行动、信念和愿望。人类行动是心理理论解释的主要现象，信念反映的是客观 世界的情形，愿望则来自基本的动机和情感，只要给其中两个信息，我们就可以推测第三个信息[5]。在愿 望和信念的基础上，产生其他心理如意图和特质。 思维 主 意图 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