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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内容及独创性探真 五邑大学社会科学与艺术部 马 萍 （广东省江门市 529020） 摘要：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雏形是1926年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在抗日战争时期完整形成并确立它对未来中国社会建设的指导思想的地位。中国共产党人提出此纲领具有经济、政治的双重动因；内容方面，对民族工商业的“保护”，在其提出的初期，主要是包含了“发展”的思想，而建国前后的“保护”则将其隐含的“限制”的思想开始明朗化了。在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中，最具独创性的是利用资本主义经济的适当发展来加强社会主义的思想。 关键词：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 动因 内容 探真 独创性 对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的研究大约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开始，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提出、形成及其实践上的伟大成果，使党史研究者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历史上曾经提出并实践过的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的借鉴意义。本人在查阅有关新民主主义社会论的研究的论文时发现：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的独创性主要体现在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中；社会主义改造实质上改变的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中对于资本主义与农业政策――改造完成了这两个部分的改变，从而导致了中国的社会经济形态的改变。但到目前为止，对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研究还是附着在对新民主主义社会论的研究中，还未见专文论述它提出时的动因、其内容的真实涵义、它与新民主主义社会论的关系等。本文尝试探讨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内容的真实涵义及其独创性及借鉴意义。 一. 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提出与形成 1．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提出 1926年，中共根据共产国际执委会召开第七次扩大会议做出的《关于中国形势问题的决议》中提出的中国革命的“非资本主义前途”的精神，提出国民革命胜利后，经济上“于全国国民经济有关的大产业，将要限制私人资本经营”，“无关全体国民经济的产业”，不仅要让给私人资本去经营，还要保证其发展，但趋势是“渐渐减少私人资本剥削的程度”，“渐渐地经过非资本主义的过渡阶段，渐渐地走向社会主义”；〖1〗而实现“非资本主义前途”的根本保证，则是“无产阶级取得领袖权”。〖2〗笔者以为，这些认识是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最初的雏形。因为它实际上已经提出在中国革命胜利后既要避免资本主义的前途，走“非资本主义”道路过渡到社会主义，又要利用资本主义为进入社会主义创造必要的条件的思想。 中共在长征到达陕北后，在根据地实行了鼓励私营工商业发展，给予工商资本家应有的政治权利等积极做法，为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诞生创造了更多的条件。 2． 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形成 到抗日战争时期，国际国内的形势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中日民族矛盾上升，国内阶级矛盾下降，国共第二次合作形成，这使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提出具备了历史条件。毛泽东在这一时期的重要著作《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中，作为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的一部分，明确提出了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毛泽东关于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表述是： “大银行、大工业、大商业，归这个共和国的国家所有。‘凡本国人或外国人之企业，或有独占的性质，或规模过大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银行、铁道、航空之属，由国家经营管理之；使私人资本制度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节则节制资本之要旨也。’这也是国共合作的国民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庄严的声明，这就是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经济构成的正确方针。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经济是社会主义的性质，是整个国民经济的领导力量，但这个共和国并不没收其他资本主义的私有财产，并不禁止‘不能操纵国民生计’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只是因为中国经济还十分落后的缘故。 这个共和国将采取某种必要的方法，没收地主土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实行中山先生‘耕者有其田’的口号，扫除农村中的封建关系，把土地变为农民的私产。农村的富农经济也是容许其存在的。这就是‘平均地权’的方针。这个方针的正确的口号，就是‘耕者有其田’。在这个阶段上，一般地还不是建立社会主义的农业，但在‘耕者有其田’的基础上所发展起来的各种合作经济，也具有社会主义的因素。”〖〗 要探究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真正内容，在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三项内容中，弄清“保护民族工商业”的内容是关键所在的。因为从政治上说，这关系到我党对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政策的制定；从经济上说，关系到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最具独创性的部分是否能够真正在中国社会的发展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那么“保护”是否包括“发展”？是否还隐含着“限制”？如何处理“发展”和“限制”的关系？ 或许我们可以从张勇对建国前后毛泽东对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的四个修改中看出一些端倪。他指出，这四个修改之处是：从“各革命阶级的联合专政”到“人民民主专政”；从新民主主义的主要任务是解除封建压迫与封建剥削的束缚与破坏，到“中国内部的主要矛盾就是无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