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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艺术·时尚 关于科学、艺术与时尚的哲学思考 ■ 彭 锋 [摘 要]： 随着时代的变化，科学、 接、美与真等等之间的对立。需要 征不变，因而在总体上区别于“追 艺术和时尚在人类生活中所发挥的作 指出的是，古德曼本人是反对这一 求进步”的科学。这就是今天的科 用和所占有的地位也在变化。本文力图 系列对立的。在他看来，艺术与科 学与艺术的状况，它们似乎处于人 从哲学上给出一个理解当前的科学、艺 学都是符号表达 （symblization）， 类精神生活的两极。尽管科学与 术和时尚的理论框架。如果借用时间概 区别在于它们采取的符号表达 艺术也会相互启发，科学可以为艺 念来说，按照这种哲学构想，科学关注 形式不同。艺术采取的是“例示” 术提供新的技术手段，艺术可以 的是未来的时间维度，艺术关注的是过 （exemplification）的符号表达形 为科学提供丰富的想象和细腻的 去的时间维度，时尚关注的是现在的时 ② 式。 我想着重指出的是，随着历 感觉，但科学与艺术渐行渐远的 间维度。在这种框架中，科学继续要求 史的不断发展，艺术与科学在整 格局并没有改变。 进步，艺术却要求保守，时尚则要求变 个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在不断发 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谈到 化。有关科学、艺术和时尚的这种理解 生变化。比如，原本也属于人文学 时尚。为了更直接地进入话题， 可能与我们的常识相吻合，也可能对我 科范围的科学，被分离出去了。这 我们权且略过对时尚的历史的追 9 们的常识构成挑战。 样，艺术就不用去承担科学的任 溯，略过对时尚的复杂含义的考 [关键词]： 科学；艺术；时尚；过 务，而开始在与科学相对的框架中 证。我们可以将时尚狭窄地理解 去；现在；未来 来界定自己。同样，人文学科这个 为流行的服饰样式，也可以宽泛 概念的内涵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在 地理解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 科学与艺术在很长时间里是 与宗教相对中界定的人文学科，具 的一切东西的流行样式，还可以 不分家的，在欧洲，从公元四世纪 有明显的“进步”的特征；但是， 抽象地将时尚理解为一种能够体 起确立起来的教育科目中，有语 当科学从人文学科中分离出去之 现自我肯定的精神状态的个人风 法、修辞、逻辑、算术、几何、音乐 后，在与科学相对中界定的人文 格。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通常 和天文等七个科目，被称之为七种 学科，就具有明显的“保守”的特 在肯定意义上来使用时尚一词。 “自由艺术”（liberal arts），简称 征，以至于原本与人文对立的宗教 时尚意味着充满朝气和自我肯 为“七艺”。从18世纪开始，艺术与 反而成为人文的一部分，因为“追 定。当然，也有在否定的或中立的 科学逐渐分野。人们发现：艺术建 求进步”已经交由科学去执行。在 意义上来使用时尚的情形。比如， 立在个人天才和趣味基础上，没有 科学单独承担“追求进步”的任务 现代汉语中的“赶时髦”，就有可 不断进步的历史；科学建立在数学 之后，与科学相对的人文的任务就 能包含了否定的意义。然而，对时 演算和知识积累的基础上，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