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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试论民国前期 大学校长群体的教育改革 贾小壮 (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摘要：民国前期新旧交替的特征，决定了大学教 育必然在摸索中前行。大学校长作为领航者，承担起大 学教育现代化的责任，进行大学理念的创新与实践。在他们的努力下，教育宗旨由 “学而优则仕”到 “研究 高深学问”转变，学科 门类由经院独霸到各科并重改观，人才选拔由因循 守旧到不拘一格转化，大学管理 由 校长独断到教授治校革新。可以说，民国前期大学校长的教育改革是一次成功的尝试，为之后的大学教育步 入正轨、走向现代化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大学校长；民国前期；大学教育；改革 中图分类号：G64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0257—0246 (2013)06—0260—03 民国前期，旧的教育体制刚刚被推翻，新的教育模 学为升官发财之 阶梯”，具体就是入法科者 “非为做 式尚未建立 ，大学教育应该学欧还是仿美，抑或师法 日 官”，入商科者 “非为致富”，应该抱定 “为求学而来” 本 ，这是关乎教育命运以及人才培养的大事。大学校长 的宗 旨。⑧ 其后的蒋梦麟更是大声疾呼 “学校之唯一生 群体 “上衔政府的教育法令，下接教师的具体实施”， 命在学术事业”④ ，甚至把学术抬升到了 “一国精神之 承担起这一历史赋予的责任，成为大学教育的重要领航 所寄”的高度，认为 “学术衰 ，则精神怠，则文明进步 者。本文以当时比较有代表性的北京大学 、清华大学及 失主动力矣。故学术者，社会进化之基础也”，⑧ 强调 复旦大学① 的校长为例进行论述。 学术于社会文明进步之重要性 ，要求大学教育通过学术 研究承担起社会进化主动力的责任。 一 、 由 “学而优则仕”到 清华学堂改制大学后，经过周诒春等几代校长的努 “研究高深学问”之教育宗 旨转变 力，该校逐渐 “本土化”，但 “学而优则仕”的风气仍 民国肇兴，教育部颁布大学教育宗旨令，即 “大学以 比较浓厚，直至梅贻琦担任校长才得以较大改观。梅贻 教授高深学术，养成硕学闵材，应国家需要为宗 旨”②。 琦认为： “办学校 ，特别是办大学 ，应该有两种 目的： “学而优则仕”的教育理念已明显不合时宜。研究高深 一 是研究学问，二是造就人才。”他担任清华大学校长 学问以培养道德情操，进而服务社会，成为当时的主流 后，秉承上述理念，要求 “清华在学术研究上 ，应该有 教育宗 旨。 特殊的成就”，并希望 “在学术方面应向高深专精的方 民初的北京大学， “求学于此者 ，皆有做官发财思 面去做”。⑥ 经过梅贻琦的引导和实践，清华大学正确 想”。蔡元培任北大校长后 ，将大学定性为 “研究高深 处理了学问与人才之间的关系，逐渐走上了高水平大学 学问者”，要求学生 “当以研究学术为天职，不当以大 的发展道路。 基金项 目：吉林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精品项 目 (2003JP002)。 作者简介：贾小壮，吉林大学文学院历史系博士生，专业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① 此处的复旦大学实际上指该校的前身震旦学院、复旦公学。 ② 蔡元培：《大学令》，载高平叔编 《蔡元培教育论著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24页。 ③ 蔡元培：《就任北京大学校长之演说》，载高平叔编 《蔡元培全集》第3卷，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5页。 ④ 蒋梦麟： 《为北大念五周年纪念事致学生干事会书》，载曲士培主编 《蒋梦麟教育论著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5 年，第 22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