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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化 万 象 “文化工业”下看“80后”写作 ◎吴 妮 （南昌大学中文系 江西·南昌 33003 1） 摘 要 阿多诺作为德国法兰克福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他提出了“文化工业”理论，并对文化工业进行了猛烈的批判。阿 多诺的文化工业思想影响深远，已经成为当代中国文化批判理论的重要资源。本文尝试运用他文化工业理论，从市场化 资本操控的实质，对风格类型化、虚伪性的揭示，分析当下80 后青春写作这一文化现象。 关键词 文化工业 阿多诺 80 后青春写作 风格 类型化 早在1936 年，本雅明就在他著名的《讲故事的人》一文中 化的时候，恰恰是在与文化作对。文化已经变成了一种很普 做过这样预言式的宣告：“讲故事这门艺术已是日薄西山”， 遍的说法，已经被带进了行政领域，具有了图式化、索引和分 “讲故事缓缓地隐退，变成某种古代遗风”，他把这种叙事能力 类的含义。很明显，这也是一种工业化的结果。依据这种文 的衰退，归结为现代社会人们交流能力的丧失和经验的贬值。 化观念，文化已经变成了归类活动”一样，风格恰恰是文化工 他提出了机械复制的概念。如果说本雅明的这一理论是为了 业成功包装的结果，在销售的货架中，正是这一个个貌似不同 发展艺术生产力，而以社会批判理论著称于世的阿多诺，则将 的包装，以不同风格之名，让大众趋之若骛。在消费社会中， 文化与工业联系起来，其批判的矛头直接指向资本主义社会 叙事不仅没有终结，反而还大大拓展了市场。可以说， 年 90 的文化工业现象。阿多诺的文化工业理论揭示垄断资本主义 代以来小说日渐成为一种消费商品。在文化工业的运作之 文化生产中含有的操纵性质，重点落在对整个文化传播媒介 下，小说出版的规模越来越大，畅销作家越来越多，小说叙事 的批判和否定上。在分析当下我国的大众文化消费文学等文 市场化的程度也越来越高，这几乎无可逆转。在文化工业背 学现象时，若然能运用这一理论，从市场化资本操控的实质， 景下看当下的畅销文学，无疑， 后写作以其屡屡创造的销 80 对风格类型化、虚伪性的揭示，也不失是一种有意义的尝试。 售奇迹及媒体对 后现象的连篇累牍的报道而成为一道极 80 回忆起 世纪 年代的中国文坛，那些被称为先锋派 为亮眼的风景。赢得市场热捧却遭遇文坛冷落的 后写作， 20 80 80 的作家们，对叙事艺术与文体意识的自觉探索，为我们写下了 的确可以作为特征鲜明的大众消费文化个案去加以研究。 许多令人难忘的优秀作品。时至今日，当我们再读他们的作 早在对 后写作命名之时及其命名得以承认之际， 80 80 品时，仍不得不佩服他们在语言上的努力与叙事上的智慧。 后写作早已有意或无意、自觉或不自觉地被“标签化”、“符号 然而， 年代以来的文坛似乎难以再承继叙事的自觉与探索， 化”了。归根到底，原因就在于 后写作的类型化。 90 80 难以再承受文学的沉重与严肃。今天，为了写出“好看的小 写手类型化： 后的标签贴在这样的年轻人的脸上—— 80 说”，许许多多 年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作家在不断制造文学 他们出生在 1980 年至 1989 年这的十年间，是在物质世界包 90 事件、领导文学风潮。而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登上文化工业的 围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他们外形时尚、个性叛逆、青春敏感， 船舰，知道如何与读者、市场达成和解，已经没有任何叙事的 或许偏执、痞顽，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