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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刀直入的生肖

判官说今晚鸡你太美

十二生肖年度考核，排名垫底者将被抹除存在。

我连续千年倒数第一，却始终安然无恙。

今年新上任的阎王拍案大怒：“查！给我严查这个叫宋平安的人类！”

当生死簿投射出我过去千年的影像——

第一年，我一把按住牛魔王：“让你耕田是给你积德！”

第二年，我把哪吒绑在树上：“抽龙筋？我给你抽抽懒筋！”

第三年，虎先锋跪着抄写《野生动物保护法》...

就在众鬼神哗然时，影像突然跳转到上古时期。

我站在大禹身边治水，随口指点：“老禹，不如搞个十二生肖绩效考核？”

地府森罗殿，今年的气氛格外凝滞。

黑沉沉的幽冥石柱高耸，撑起一片虚无的穹顶，其上偶尔有猩红的罪孽之火如流星般划过，映亮下方分列两班的鬼神面孔。牛头马面耷拉着脑袋，黑白无常勾魂索无声垂地，连平日里最是嚣张跋扈的夜叉罗刹，此刻也屏息静气，不敢稍动。空气。空气里弥漫着忘川河水特有的腥甜和硫磺混合的味道，沉重得能拧出水来出水来。

大殿尽头，高高的判官台上，新任阎君面沉如水沉如水。他头戴旒冕，漆黑的珠串遮蔽了面容，面容，只露出一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眸，死死盯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卷轴——那便是掌控万物生灵命运的“万灵绩效榜”。榜单以玄光铸就，一个个名字后面跟着繁复的功德数据与最终评级，从甲上直至癸下。而在榜单最末端，那个用刺目血红色标注的名字，几乎千年未变。

宋平安（人族），丁下。

排名垫底。

按天庭新规，十二生肖轮回序列，对应世间万族，年终考核绩效最劣者，当抹除其一切存在痕迹，肉身归尘，魂魄散佚，从此不入轮回，不存记忆。

然而，这个“宋平安”，已经在这个位置，稳稳地坐了一千年。

新任阎君猛地一拍惊堂木，那是以孽镜台边角料雕琢而成，一击之下，整个森罗殿都在嗡鸣，鬼神的虚影都为之荡漾。

“解释！”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谁来给本君一个解释？！一个凡人，区区百年寿数，何以能在绩效榜上连续千年忝居末位？啊？！”

最后一字吐出，幽冥鬼火在他周身轰然腾起三丈，映得他冕旒下的面容更加狰狞。

台下，负责具体考评事务的首席判官崔珏，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尽管鬼仙早已寒暑不侵。他硬着头皮，展开手中的玉册：“回禀阎君，此…此人之绩效，经各司复核，确…确实无误。其人一生庸碌，无功无过，平平无奇，按《功德律》细则衡量，只能是…是丁下。”

“放屁！”新任阎君显然不信这套陈词滥调，他上任伊始，便立志要整饬地府积弊，这等匪夷所思夷所思之事，正是他立威的开端。“庸碌之人，早该重入轮回，或为草木，或为虫豸！岂有霸占榜尾千年不动的道理？！这背后定有徇私舞弊！查！给本君彻查这个‘宋平安’的过往！就从他被记录在案的这一千年开始查！”

他抬手一指，指尖幽光迸射，直接打入那巨大的万灵绩效榜。

榜单剧烈波动起来，血色名字“宋平安”骤然放大，无数细密的符文从中流淌而出，在空中交织、盘旋，最终化作一道巨大无比的光幕的光幕。光幕中雾气翻滚，景象逐渐清晰。

第一年第一年，唐贞观年间，初春，中原某处贫瘠山村。

画面里，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正蹲在自家简陋的篱笆小院里翻土。他模样普通，丢人堆里找不着那种，但一双眼睛格外清亮，带着点与世无争的淡然。正是年轻时的宋平安。

忽然间，阴风怒号，飞沙走石，一股恐怖的妖气由远及近，只见一头体型壮硕如小山、眼若铜铃、鼻喷黑烟的青牛精，扛着一柄门板大的混铁棍，轰然落在村口，正是号称“平天大圣”的牛魔王麾下一员悍将。它咧嘴露出獠牙，声若洪钟：“俺奉大王之命，前来征收血食童男童女各十对！速速献上，否则踏平你这鸟村子！”

村民惊恐万状，哭喊声震天。

光幕外，森罗殿中有低级鬼卒失声低呼：“是大力牛魔将！它当年可是为祸一方的狠角色…”

话音未落，只见光幕中的宋平安放下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不紧不慢地走到那妖气冲天的牛魔将面前。

牛魔将俯视着这个渺小的人类，鼻孔喷出两道不屑的白汽。

然后，所有人（鬼）都看到了让他们下巴（如果还有的话）掉地上的一幕。

宋平安抬起手，看似随意地按在了牛魔将那肌肉虬结、覆盖着厚厚鳞片的膝盖上。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那凶威赫赫的牛魔将突然“哞”一声惨嚎，庞大如山的身躯竟不受控制地轰然跪倒在地，砸得地面龟裂，烟尘四起。

宋平安皱着眉，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吵什么？有力气没处使？”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拿起了刚才丢下的锄头，塞到牛魔将那只比蒲扇还大的手里，“村东头那片荒地正好缺头壮牲口，去，犁个三十亩出来，算是给你家大王积点阴德，免得他下次喝多了又去调戏罗刹女，被他夫人知道，打断你的牛腿。”

那牛魔将浑身妖力仿佛被彻底禁锢，庞大的身躯筛糠般抖动，铜铃大的牛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它想挣扎，却发现按在膝盖上那只手重逾泰山。最终，在这绝对的力量压制和那句轻飘飘却直戳肺管子的“威胁”下，它竟真的吭哧吭哧地爬起来，扛起那柄原本用来杀人的混铁棍……不，现在是犁地的超级农具，乖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