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语口号传播论——三线建设亲历者的口述史及其分析.pdfVIP

专栏·中国特色新闻学建设

标语口号传播论

——三线建设亲历者的口述史及其分析

●杜翼

摘要：三线建设时期，以“备战、备荒、为人民”为代表的一系列标语口号在

三线企事业单位形成了多维响应，在工人、科技人员、解放军指战员、农民、干部等不

同群体中产生了认知、心理、情感等传播效应。三线建设亲历者的口述及有关背景资料，

揭示了当时的宣传动员机制，并为中国特色、中国气派和中国风格的传播提供借鉴。

关键词：宣传动员；标语口号；三线建设；“三线人”；口述史

及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科技、民生等多个层

一、引言

面，并且产生于国家号召全民备战、备荒的特殊时

在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图谱中，标语口号一期，调整于改革开放之后，是三线建设历史的符号

直作为重要的宣传动员手段，架起了群众支持党、再现。三线建设史横跨改革开放前后两个时期，其

革命和新中国建设的连心桥。正如毛泽东所指出标语口号的产制与传播是党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

的：“很简单的一些标语、图画和讲演，使得农民建设在这两个历史时期的实践探索，对我们理解“四

如同每个都进过一下子政治学校一样，收效非常之史”有着直接的帮助。因此，这种涉及面广、时间

广而速。”[1]早在1929年6月，中国共产党在《宣跨度长、影响深远的标语口号如何影响了三线亲历

传工作决议案》中就深刻认识到：“党要实现自己者，成为笔者研究党的宣传动员机制及其中国特色、

的一切任务，最重要的条件是要获得广大的工农群中国气派和中国风格传播问题的一个视角。

众，在党的口号之下，形成伟大的争斗的力量。”[2]

在研究标语口号的宣传动员时，研究者都会面临怎二、口述史与三线建设标语口号：超越“动

员”的价值

样发现下层民众的“声音”问题，即如何探究他们

对标语口号的回应及再创造的情况。在过去研究中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作为一个跨学科的研究领

国共产党的标语口号时，学者大量利用了档案资料，域，口述研究在很多领域获得了长足的进展。将口

聚焦于标语口号的修辞、文化生产、媒介等研究视述史置于新闻传播学研究中，为新闻传播学提供生

野，主要探讨了官方、精英阶层所反映的动员话语[3]，动的经验材料，丰富新闻传播学的研究视野，推动

而较少关注广大群众对标语口号发出的“声音”。新闻传播学史书写范式的创新，已得到学界的普遍

三线建设[4]作为一项规模浩大的国家战略，其认同[5]。从运用口述史研究三线建设标语口号的意

中党组织、各部委和三线建设企事业单位发挥的宣义看，探析在不同时期三线亲历者如何与标语口号

传动员作用功不可没，尤其是在“备战、备荒、为进行互动，产生了相应的动员场景、动员机制与动

人民”等标语口号的号召下，工人、科技人员、解员成效，从而构筑起三线建设的使命意义的命题，

放军指战员、农民、干部等从全国四面八方来到人在某种程度上会推进对三线建设宣传动员研究新的

迹罕至的深山峡谷、大漠荒原，为了国家建设，几理解与阐释，即通过亲历者口述的视角，探析三线

代人一干就是几十年。三线建设标语口号的内容涉建设标语口号独特的宣传动员方式。具体而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