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组合演进路径与机制——基于“政策战略-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框架.pdfVIP

2025年第4期总第244期

CHANGBAIJOURNALNo.42025SumNo.244

[DOI]10.19649/j.cnki.cn22-1009/d.2025.04.006

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组合演进路径与机制

——基于“政策战略—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框架

张晓杰，方思源

（东北大学文法学院，辽宁沈阳110169）

[摘要]作为多重目标和工具的复杂安排，政策组合是提升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效能

的关键路径。本研究通过构建涵盖政策战略、政策目标、政策工具三种要素在内的政策组

合演进分析框架，运用文本挖掘法和Nvivo12研究工具，对1986年至2024年我国城市生活

垃圾治理政策组合的动态演变进行剖析。结果表明，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目标组合呈现

“由粗到细”“由笼统到精细”的演进历程，且关注重点逐步由中间清运转向末端处理，并进

一步向源头减量和综合治理并重的方向演进；政策工具组合则从命令控制型政策工具为

主，逐步向经济激励型和公众参与型政策工具过渡，形成了多元并用格局；政策战略作为

政策目标与政策工具的有机结合体，呈现出以源头减量战略的漂移机制、中间清运战略的

分层机制、末端处理战略的替换机制为主的阶段性特征。

[关键词]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组合；政策战略；政策目标；政策工具

[中图分类号]D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5478（2025）04-0062-17

[引用格式]张晓杰，方思源.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组合演进路径与机制——基于“政

策战略—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框架[J].长白学刊，2025（4）：62-78.

引言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必须完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

[1]

绿、增长”，表明绿色低碳与经济发展的协调统一是未来政府加强顶层设计的重要关注点。

作为碳减排的关键环节，城市生活垃圾治理对城市经济增长和“双碳”目标的实现具有至关

[收稿日期]2025-02-09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中国环境政策组合对生态环境治理水平的影响机制与优化策略

研究”（21BZZ062）。

[作者简介]张晓杰，东北大学文法学院行政管理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方思源，东北大学文法学院研

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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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组合演进路径与机制

重要的影响。1986年《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城乡建设环境保护部、中央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关

于处理城市垃圾改善环境卫生面貌报告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的发布，标志着我国城市

[2]

生活垃圾管理政策体系进入萌芽阶段。此后，随着政策背景日益复杂，政府面临的治理挑战

趋于多元，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组合持续调适。从1992年《城市市容和环境卫生管理条

例》到2024年《国管局办公室关于全国城市生活垃圾分类宣传周开展公共机构生活垃圾分

类宣传活动的通知》，国家层面不断出台政策，初步形成了包括源头减量、中间清运以及末端

处理三种政策战略的政策组合。

当前，学界针对城市生活垃圾治理政策的研究主要分为三类。一是城市生活垃圾源头治

理研究，这类研究关注城市生活垃圾的减量和分类，主张通过抑制城市生活垃圾增长、增强

[3-4]

城市生活垃圾分类能力来规范城市生活垃圾的源头排放量。二是城市生活垃圾中段治理

[5]

研究，主要集中在政府的收运模式、收集体系等方面，例如运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