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群网络联系的幂律分布规律与层级结构特征.pdfVIP

区域经济评论2024.04

REGIONALECONOMICREVIEW

【城市经济研究】

城市群网络联系的幂律分布规律与层级结构特征*

盛广耀

摘要：城市群的网络联系存在幂率分布规律，在这一规律的影响下，城市网络是“有等级倾向的网络”，其网络结

构必然表现为明显的层级特征。首先，基于城市引力模型测度城市之间的相互联系，实证检验城市群城市间联系

强度的概率分布规律，证明城市网络联系符合幂律分布的特征，且具有标度不变性。城市群的联系网络为服从幂

率分布的无标度网络。然后，基于头尾断裂法对城市群城市网络的层级结构进行了划分和比较分析。尽管不同城

市群城市网络的规模、强度和发育程度存在较大差异，强关联关系的空间形态也有明显的方向性不同，但其网络结

构都具有明显的“核心—边缘”层级特征。

关键词：城市群；城市网络；幂律分布；头尾断裂法；网络分析

中图分类号：F29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5766（2024）04-0110-09收稿日期：2024-05-13

*基金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智库基础研究项目“城市群网络协同效应与治理模式研究”（GDZK-2021-010）；北京

市自然基金项目“基于城市水文模型模拟及深度学习算法读取视频积水信息的城市暴雨积涝临界雨

量分析研究”（8222018）。

作者简介：盛广耀，男，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生态文明研究所研究员（北京

100710）。

多层级、多节点的网络型城市群。从城市网络的角

一、引言度，探讨城市群城市网络联系的一般规律与共性特

征，有助于了解城市群的发展演化过程，可为城市

城市群是城市之间相互作用的空间形态，城市群的网络化发展提供研究支撑。

之间的相互联系构成了城市群的网络结构。城市城市群的城市网络结构近年来受到学者们广

之间的相互联系和作用作为“城市的第二本质”泛关注。一些学者分别从城市相互作用的引力模

（Taylor，2004），是城市群发展演化的驱动因素。随型、企业连锁网络模型、人口流动、交通流量、社交

着城市之间经济社会联系的增强，城市空间组织逐网络等不同角度，对城市间联系强度进行测度，并

渐由传统中心地模式向多中心、网络化模式转变，对这些关系指标构成的城市网络联系展开相应分

城市网络在区域经济发展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析。同时，部分文献还对不同城市群城市网络的等

角色（丁如曦等，2020）。而城市群形成与发展的过级结构特征进行了比较研究（苗洪亮等，2017；刘湘

程，本质也是城市间经济社会联系不断增强和扩大平等，2021）。综合来看，对城市群网络结构的研究

的过程（魏丽华，2018）。形成联系紧密且结构合理还有两方面的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一是已有研

的城市网络，是城市群发展的目标所在。“十四五”究对城市群不同类型关系网络的个性特征的分析

规划提出，优化城市群内部空间结构，形成多中心、较多，对城市群网络联系共性特征的探讨还较少。

110

城市群网络联系的幂律分布规律与层级结构特征

城市网络是一个具有自组织性质的复杂网络系统，城市网络是一个开放系统，本研究的初始范围为较

其网络连接应当具有某些共性的演进特征。更具大的省级空间，长三角区域包括上海、江苏、浙江一

①

体的议题如：城市网络是随机网络还是无标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