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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性红斑狼疮中血管内皮损伤的研究进展

【摘要】系统性红斑狼疮(SLE)为典型的身免疫病，可影响全身多个脏器，严重影响患

者的生命健康及生活质量。SLE患者存在广泛的血管损伤，并且发生心脑血管疾病的风险显

著增加，提示SLE患者存在血管内皮细胞的损伤。SLE患者需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需要考

虑长期药物损伤，包括对内皮功能的影响。血管内皮损伤是各种心脑血管疾病的早期改变，

也会影响富含血管的脏器的功能。本文回顾性分析近年来关于SLE中血管内皮损伤的研究进

展，以期寻找新的诊断和治疗的靶点，为探索SLE脏器损伤机制及改善疾病预后，提供新的

线索及依据。

【关键词】红斑狼疮，系统性；血管内皮细胞；内皮损伤

系统性红斑狼疮(SLE)可影响全身多系统功能，患者存在多种血管炎表现，中枢神经系统、

冠状动脉、皮肤、肾脏、眼、肺、胃肠等处的血管均可受累。血管内皮内衬在血管最内层，

直接与血流接触，在不同血管床具有不同形态并发挥不同的生理病理功能，血管内皮损伤将

直接影响血管功能。另外，SLE患者长期接受药物治疗，也需考虑药物对血管内皮的影响。

本文回顾了近年来SLE中血管内皮损伤的研究进展，总结内皮损伤的标志物及发生机制，以

期寻找新的诊断和治疗的靶点，为探索SLE脏器损伤机制及改善疾病预后，提供新的线索及

依据。

1SLE患者存在广泛的血管损伤

SLE患者存在广泛的血管损伤，主要影响小血管，也可累及中血管，罕有大血管病变。

1.1心脑血管

流行病学结果显示，SLE患者发生心脑血管疾病的风险相较正常对照人群显著增加。芬

兰一项包含1006例SLE患者的研究表明，SLE患者和健康对照人群相比，发生高血压疾病

的率比(rateratio,RR)(95%CI)为1.93(1.67,2.24),缺血性心脏病的RR值(95%CI)

为1.62(1.29,2.04),脑血管疾病的RR值(95%CI)为1.92(1.46,2.53)[1]。英国一

项涵盖7732例SLE患者的研究同样显示，SLE患者和健康对照人群中心血管疾病的发生率

率比(incidencerateratio,IRR)(95%CI)为1.98(1.69,2.31),卒中的IRR(95%CI)

为1.81(1.49,2.19)[2]o一项包含9个研究的荟萃分析的结果进一步表明，和健康对照

相比，SLE患者发生冠状动脉疾病(coronaryarterydisease,CAD)的风险比(riskr

atio,RR)(95%CI)为3.39(2.15,5.35)[3]。ACR关于342例SLE患者的前瞻性研究表

明，在116个月随访中，20%的SLE患者出现了新发主要不良血管事件(包括心血管事件、

脑血管事件及外周血管事件)，远高于健康对照人群(5%,P0.001)[4]o狼疮肾炎(lupu

snephritis,LN)患者更易发生心血管疾病。LN患者发生心梗的风险比(hazardratio,

HR)是未累及肾脏SLE患者的8.5倍[95%CI为(2.2,33)][5]。

影像学手段同样提供了心脑血管损伤的证据。头颅MRI影像显示，SLE患者表现出血管

周围间隙(perivascularspaces,PvS)扩大，以及深部脑白质高信号(deepwhitematte

rhyperintense,DWMH),提示SLE患者存在脑小血管病变(cerebralsmallvesseldis

ease,CSvD)[6]。正电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扫描(PET-CT)心肌灌注显像结果显示，SLE患

者心肌血流储备(myocardialflowreserve,MFR)比健康对照人群显著降低(1.9+0.5

与2.4+0.7,P0.001),提示冠状动脉微血管功能受损[7]。

1.2眼部血管

约7%~26%SLE患者存在视网膜血管病变，56%LN患者检出视网膜病变[8]。光学相干断

层扫描血管成像技术(OCTA)显示，和健康对照相比，SLE患者黄斑中心凹无血管区(fove

alavascularzone,FAZ)面积及周长均增大，深层视网膜毛细血管丛旁中心凹区血管密

度明显减少[9]oSLE患者中心凹血管灌注也明显下降[10]o

1.3肾脏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