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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权利而斗争》

2007

［德］耶林著，郑永流译，法律出版社年版

法律的根本目的是确认和保护个体权利，权利本身也能够敦促权力良好运行，宣誓权利本

身容易做到，但是纸面上的权利如何转换为现实中的法权？法治的理想是不是止步于执法者的努

“”

力？古希腊有一句谚语，法律不保护躺在权利上睡觉的人，耶林的演讲就为我们阐述了权利实

现中个体的责任所在。

“”“”“

耶林严格地界定了法的制定和法的实施，在他看来制定法的效力是组织者才智的产物；

然而，制定法的诞生伴随着巨大的艰难困苦，在巨大的痛苦中，在不断地与和平的利益作斗争中

”“”

发生。这个诞生不仅仅意味着法律的出台，还意味着法律的落实。耶林认为每一部法律的颁

布和实施背后都必须面对不同的利益之争，这是法律得以落实的巨大障碍所在。

“每一个出现的真理，不仅仅必须与谬误，还应与各种利益作斗争；每一个真理立即遭遇到

无数的特殊利益，每一个法的改变（当然我不是指不重要的法律规范的改变），同样要求一场针

对既存利益的斗争。因为既有法即刻与无数利益结盟，既有法律规范与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现在一个新的法律规范出现时，这不仅关涉到真理，还同时涉及新的法律规范反对既存利益的

斗争。因此人们可以说：一切法律规范把道路铺在被践踏的利益之上，利益必定被牺牲掉，以便

新的法律规范能够产生。因此，我主张：法不是像语言一样，不是毫无痛苦地，不是通过纯确信

而产生，而是伴随着痛苦而诞生，犹如孩子从母体出生，法正是基于这种在后面专注于自己的力

量。我们不必努力就获得的法律规范，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充分的价值，只是我们奋争得到法律

规范这一思想，在我们中间系上道德的纽带，这根纽带促使我们完全支持这个法律规范。”

鉴于此，法律之落实，权利之实现并没有我们想象般理所当然，谈论权利的实现，也即普

“”

通私权的实现，实际上就是在谈论如何为权利而斗争。权利之实现虽然艰难，但是却举足轻重，

原因关涉以下几个方面：

“Privatrechte

在耶林看来，私权（）的实现纯粹是通过权利人的活动而发生。相对于在公权

öffentlicheRechte……

（）中，权利人是国家机关，公权的实现作为义务归属于国家机关而在私

”“

权中使其权利有效或放弃权利是个人的事情，然而，当单个的个人没有实现其权利之时，当他

”“

们没有勇气去实现它之时，那么，抽象的法，即法律所希望得以体现的公平正义原则就仅仅是

”

一张仅存在于纸上的钞票，没有兑现。耶林甚至将这些没有勇气去实现自己使命的个人与在战

“

场上的逃跑者相提并论，当所有的人并肩战斗时，他们自身有一个支撑；一旦一个人退却，那么，

留下者的任务就变得总是有危险的。实现自己的权利，是个人的使命，如果他不实现这个使命，那么，

他放弃的不仅仅是他自身的利益，而是其共同体的利益。”

“”“

此外，耶林还认为要求权利是人格自身的一部分，权利源于人格；要求权利是我的工作，

如同工作同样显示出的那样，我自身的一部分体现在这个标的物上；它属于我的权利的外围，它

几乎是我的外展的力量、我的外展的人格，我是人格本身。如果构成我的权利外围中的某一部分

遭受攻击，那么，中枢即人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