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的另类记忆新解.docVIP

“二战”的另类记忆新解 　　[摘 要] 本文比较阐释了两部“二战题材”影片虽均采用了超常规的方式,但各自解构、戏谑及黑色喜剧风格并不相同,前者的内核依然是人文主义,而后者则属于后现代主义范畴。由此力图澄清某些学术混乱并提供些解读启示。 　　[关键词] “二战”电影;解构;荒谬;黑色幽默 　　 　　《美丽人生》和《鬼子来了》①分别由意大利的贝尼尼和中国的姜文倾心打造。两部影片在历史叙述和艺术风格上都有可比性。影片均以二战为历史背景,展现相同的历史风云下的灾难;都采用了不同于以往的方式,使那段历史的记忆以另类方式呈现出来。不过,许多人认为《美丽人生》“是一幕黑色的喜剧”②,或认为“‘黑色幽默’作为一种美学形式,属于喜剧范畴,但带有悲剧色彩。”③其实这是误解。因为两部影片虽然的确都有解构、戏谑和黑色喜剧成分,但却有质的区别。 　　一、奇葩――在“二战”电影中生发 　　第二次世界大战一直是文艺最丰富的资源,相信它会无尽地被关注下去。据不完全统计,“二战”电影到目前已达250多部,其题材视角的色彩纷呈、人物情节的丰富多彩、艺术价值的各有千秋等自不必说。笔者以为,作为历史的叙述或再叙述,最有意义的变化,是战争观念及其艺术感悟的不断积淀与拓展。 　　最初的二战影片,大多从正义与非正义入手,或揭露法西斯罪恶,或展示消灭侵略者的壮举,或侧面歌颂英雄的智慧和勇敢,或展示战争的进程和规律。如西方的《卡萨布兰卡》《解放》《攻克柏林》等,我国的如《地道战》《地雷战》《烈火金刚》等,众多的影片形成了该题材的首次冲击波。这些影片中的几乎每一声喊、每一滴血都饱含了悲壮,每一场硝烟、每一次死亡都令人称快。 　　继而,该题材影片显示出深入开掘并辐射开来的趋向,一方面表现为对战争双方中的人物、事件及其矛盾关系和复杂性的关注,如《巴顿将军》《桂河大桥》《山本五十六》《川岛芳子》等;另一方面,依然采用二元对立思维模式,如,法西斯/反法,正面前沿/侧面后方,宏观史诗/片段华彩,战争中的群体/背景下的个体等。 　　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随着人们对越战的反思,出现了“反战片”,这同样影响到了对二战题材的处理。此后电影的突出特点,是不再仅仅以正义与否作为评价尺准,去弘扬历史英雄或揭露战争狂人,而是以人性为基点,重新对战争进行扩展性解读,如《音乐之声》《永别了,武器》《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等,中国也有《一个和八个》《红高粱》《晚钟》等。到此,对二战的解读沿着战争与人(性)的向度,从是非、道义转向命运、生存,从外在行为到内在心灵,从情结折射到激情嬗变。 　　此后,二战电影题材本身的元素及意义越来越被弱化,甚至只是编导表达新理念的契机,即使再阐释二战,也普遍放弃了宏大叙事,而是进入更为多元的体验。以1970年美国尼科尔斯的《第22条军规》为代表,涌现出一批另类电影,《美丽人生》与《鬼子来了》正是沿此向度先后展开的,但旨归各有其趣。 　　二、解构囚徒与监控――两部影片的另类处理 　　《美丽人生》与《鬼子来了》这两部影片,既没有描写正面战场上的大事件,或血与火的宏伟场景,由此直接展示诸如法西斯残暴、战争规律或正义者竟成等模式;也不再从战争与人类、历史与个体的互为影响上去挖掘反战元素,而是对历史、战争,以独特视角显示出鲜明的“另类”风格,其中,囚者与控者之间的矛盾是两部影片的基本关系,但各自的指向不同。 　　《美丽人生》描述的是法西斯大屠杀阴影下的小人物基多如何以独特的理念来保护家庭,特别是以游戏的方式维护儿子欢快和童心的故事,所呈现的是挚爱与希望。囚者不甘于囚者而反抗,原本是常理,但基多为了儿子而轻松、搞笑的反抗方式却着实令人惊异。不过,编导所“解构”(应该是蔑视、嘲讽)的是法西斯行径,所以基多在绝望中才不失憧憬,面对死亡能达观、泰然,因为爱、智慧和信心能够战胜一切,即使付出代价,只要有爱与希望,生活就是美好的。可见,影片的内核是人文与浪漫。父亲由此开始的一场美丽而艰难的谎言,就是为了担当所有艰辛和罪恶,给孩子一片爱的蓝天。因而,影片处处洋溢着温情。该片虽然也展示了父亲的痛苦、隐忍和挣扎,也折射出了战争的残酷,更表现出对那段历史的蔑视与嘲讽和对自然、人生真谛的重新理解与感悟。游戏历史主要缘于对已知谜底的更深层的洞察或出于艺术的新策略。 　　《鬼子来了》则是在日本侵华的大背景下,以喜峰口诉长城脚下的小村庄――挂甲台的村民从意外、被动地接收了俘虏,到冒风险保存俘虏,欲杀而不能;再到以俘虏和日军换粮;直到群体在欢宴中被屠戮;最后主人公报复不成反而被他曾救助的日俘执行了死刑。作品从全新的视角和层面重新阐释了那段历史,并对战争与人性、生存与命运、选择与价值进行了独特的剖析和反思,真正表现出鲜明的解构、戏谑的新历史主义立场。 　　在影片中,囚者是处于强势大环境中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