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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古代与中世纪自然法思想之比较 ●黄 颂 自然法是西方政治文化 中源远流长的核心概念，它在发展过程中曾经历过不同的形态。古代和 中世纪 自 然法思想就是其所经历的两种不 同形态，二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古代 自然法被理解为自然 中的一种客观定 在 ，一种内在于 自然 中的 “必然”和 “善”，而 中世纪的自然法本质上则被理解为上帝的意志，或人的理性对上 帝之永恒法的参与。产生这种区别 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古代和中世纪在世界观和认识论上的区别以及折 射于 自然法思想中的社会矛盾的差异乃是主要的。 【关键词】古代；中世纪；自然法；上帝 【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18X(2005)04一Ol14一O4 黄 颂 (1963一)，男，湖北汉川人 ，法学博士，孝感学院比较政治文化研究所副教授，孝感学院湖北小城 镇发展研究中心政治文明发展研究室主任。(湖北孝感 432100) 自然法是西方政治文化中的核心观念 ，也 这既是我们系统把握不同形态之 自然法思想的 是研究西方政治思想时必须涉及 的基本概念 ， 前提 ，又是深入认识 自然法思想的必然结果。 因此 ，深化对 自然法的研究有利于准确解读西 (一)古代 自然法思想的形态。应该说，就言 方政治文化并从 中吮吸我们用以建构新时期之 说对象而论，古代 自然法思想的对象不仅包括 政治道德的必要养分。自然法思想之所以如此 ， 了理性的人 ．而且还包括了理性 的自然。理性正 重要是因为它浓缩了政治思想家为解决社会主 是人与 自然的纽带，理性因而在 自然法中获得 要矛盾而提出的基本价值规范，他们的许多政 了核心的地位。这一点还得益于古希腊唯心主 治主张都是 自然法直接或间接的派生。在西方 义的世界观。作为 自然法思想言说之对象的自 政治思想发展过程的绝大部分时间里，自然法 然，“是有生命并充满了各种精灵的”II。古希腊 都处于政治理论的最高层面。自然法观念的变 哲学家还把理性或理智理解为万物背后的东 迁必然会导致政治思想的变化。 西 ，认为理智或理性是万物运动和生成的原 一 、 古代与中世纪自然法思想的形态 匕较 因。l2这一点与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尽管古希腊 这里的形态，是指 自然法思想的言说对象、 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在世界的本原 问题上有 基本观点及二者之间的逻辑关系之总体特征， 着不可调和的争论 ，然而它们在一个问题上是 774丽面 维普资讯 古代与中世纪 自然法思想之比较 共 同的，即 自然 中的万事万物统一于某种本 拉图和亚里斯多德都认为人的理性并不平等， 原。它们都致力于寻找这种本原，唯心主义者孜 因此 ，正义或 自然法应该是以不平等为基调 孜以求的是 自然的理性，这当是古代 自然法思 的。然而，对于马勒可 ·奥勒留和西塞罗来说， 想产生的前提。当然，这里的 自然并非指 自然的 理性为所有的人所共有，它提供了人人平等的 现象世界，而是指现象背后的本质，指 “宇宙万 充要条件。不可否认，柏拉图的等级制主张、亚 物赖以生成和运动的依据” 。古代 自然法思想 里斯多德为奴隶制的辩护以及西塞罗把国家理 在发展过程中是充满着矛盾的：有人认为，“自 解为人民的事业都源于他们对正义或 自然法的 然要求人人权利平等”，也有人认为，根据 自然， 发现。其政治主张的大相径庭并不在于他们理 “在所有的生物中，强者应该统治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