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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二难推理： 为什么日本经济无法走出停滞状态？ 高 增 明 akira@ 日本关西大学教授 绪论：日本现今的经济·政治状况 由于2008 年 9 月雷曼兄弟的破产（雷曼事件），导致日本 GDP 骤然大幅呈负增长。虽然 之后因通货紧缩而有所回升，但负增长部分的恢复和通货紧缩所引起的变化极小，实际 GDP 水平仍然处于低位，因此国民都无法感受到经济回暖的迹象。但实际上，日本经济这样的停 滞趋势，并非是雷曼事件所造成的。1990 年代初的泡沫经济崩溃之后，日本经济便一直无法 走出停滞状态。如图表 1 所示，我们可以看出 2000 年之后，名义 GDP 增长率的低迷以及通 货紧缩俨然成了日本经济最显著的特征。 图表 1 2000 年之后日本的名义 GDP 与实际 GDP （季度，经季节性调整） 来源：内阁府 http://www.esri.cao.go.jp/jp/sna/qe102-2/gdemenu_ja.html 日本政治也同样处于混乱状态。受雷曼事件的影响，民主党（鸠山首相）在2009 年的众 议院选举中取得了胜利，但那之后由于无法实施有效的政策，导致支持率低下，虽然更换了 首相（菅首相），但民主党在 2010 年夏季的参议员选举中仍然铩羽而归。如今，众议院中执 政党占据着过半数议席，而参议院中却是在野党占据过半数议席，这样“扭曲的国会”使日本政 坛陷入了困局。这意味着执政党每项重要法案的通过都必须获得在野党的同意。而在这之前， 1 自2006 年 9 月小泉首相退位之后，自民党政权也曾处于每年都会更换首相 （安倍、福田、麻 生）的状态。 经济停滞不前，政治混乱不堪，这就是日本当今的状况。1980 年代后半期，日本的经济 体系曾被誉为世界最强，该体系的高效性也受到了许多学者的分析、探索和研究。也曾有段 时期，政府所实施的“行政指导”被誉为是最理想的政府产业政策。那为什么会陷入如此困境？ 本论文将分析其陷入如此困境的原因，并探讨该如何使其从该困境中走出。 日本经济增长的主要原因：社会主义风格的日本经济 日本经济强大的基础在于其独特的经营特征：年功序列、终身雇佣、强大的内部工会以 及关联企业间、企业和员工间尤为紧密的联系。那么，这种经营特征到底给日本经济带来了 怎样的积极作用呢？图表 2 是将全职工作人员的薪金分成 10 组，就第二高的薪金组与最低的 薪金组相差几倍这一问题同世界各国进行比较的数据对比图。从图表中我们可以看出，现阶 段日本与美国、韩国相比，薪金差距相对较小。韩国在亚洲货币危机后薪金差距急剧扩大。 而相比英国缓缓扩大的薪金差距，法国逐渐减小的薪金差距也明显异于 EU 各国薪金体系。 图表 2 全职工作人员薪金差距的国际比较 来源：OECD Statistics, Decile ratios of gross earnings, / 接着我们来详细研究一下这种日本的薪金体系。图表 3 是以综合职位（管理·经营职位） 的大学毕业男性、综合职位的高中毕业男性、生产第一线的高中毕业男性、以及大学毕业后 顺风顺水不断晋升的男性（35 岁升系长、40 岁升课长、45 岁升副部长、50 岁升部长、55 岁 升董事、60 岁升社长）等不同年龄段的男性，就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丰田、松下等具有代 表性的日本大企业参加的经济团体）所属企业的工作人员平均薪金随年龄的增长而如何变化 这一问题进行分析得出的数据对比图。数据于 2002 年采集。从这个图表我们可以看出，在日 本的大企业中，即使是生产第一线的高中毕业工作人员，其收入也与大学毕业的管理人员相 2 差不大。实际上，大约在 20 年前，日本大企业中的最高收入也仅仅是生产第一线工作人员收 入的 3 倍而已。只是近几年受美国及 EU 的影响，董事会成员的收入急剧上涨。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