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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古典修辞学与史学 ) ) ) 以修昔底德为例 = , 、 、, 、、、。 , 。 , , 。 = 文以载道, 在历史学领域, 无论是历史事实的叙述, 还是因果原委的分析, 都必须依 于 某种交流与传播的载体或中介。这类史学载体或中介, 在历史编纂发展的各个不同时期, 有 不同的表现形式, 诸如语言、图示、影像、文字等, 但其最基本的形式还是由文字、词汇、语法、 文法等共同构成的文本( text) 。独立的文本形式或话语结构, 尽管与史家所要叙述的具体 史实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但却在很大程度上限制和制约了叙述的展开, 因而会对人们(不论 是作者还是读者) 的思维和理解产生不一样的影响, 也会使历史的叙述和分析产生不同的效 ¹ 果。 文体的变化为史学的兴起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我们之所以推崇希罗多德为西方/ 史学之 父0 , 正是在于从希罗多德开始, 历史编纂成功地经历了一次文体的转变, 如美国史学史家布 雷塞赫所说, / 随着从韵文向散文体的转变, 对历史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0 º摆脱了诗歌在 音韵、格律等方面的限制后的历史学家, 在落笔之时有了更多的自由。同时, 古典作家在使 用散文进行写作的过程中, 也对散文体这一新的文体做了许多规范和改进, 同时还出现了一 ¹ 除了文本之外, 音乐、影像、绘画、语言等都是某种艺术或思想表达的载体和中介, 但是由于它们各自的外在表现形 式不同, 所产生的内涵和效果也有了程度不同的差异。即便是单一的文本, 抛开写作者的写作风格、语言习惯等主 观因素不谈, 由于文字( 如使用语种的不同) 和文体( 如韵文和散文的不同) 的原因, 也会带来不同的效果。如我们在 比较古代希腊、罗马史学优劣时, 往往会忽视两者所使用的文字的差异, 前者为希腊文, 后者为拉丁文, 拉丁文的语 言结构、文法语法等在一定程度上可能限制了历史的写作和编纂; 同样, 欧洲中世纪史学的贫乏除了宗教神学的原 因外, 文字也是一个间接的因素; 而在文艺复兴时期, 与近代史学的勃兴相伴随的, 是史家普遍地开始使用各个国家 的民族语言进行历史编纂; 乃至于当代, 后现代主义者对于传统历史叙述的批判也是随着/ 语言学的转向0 而逐步展 开的。文本或其他史学载体与史学之间究竟有多么密切的联系, 还有待进一步的分析和证实, 但毋庸置疑的是, 不 同的中介形式对历史编纂必然具有一定的促进或限制作用, 这也是本文立论的基础所在。 º Ernst Breisach, H istor iography : Ancient, Medieval, Modern, Chicago London :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 , p. 17. 56 史学理论研究 200 年第3 期 些专门研究语言、写作的学科门类, 如修辞学、逻辑学、音韵学等。 其中, 修辞学在古典时代的影响尤之为甚, 并对历史学的写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本文 即以修昔底德的5伯罗奔尼撒战争史6为中心, 讨论公元 5 世纪前后西方古典修辞学对古典 史学编纂的一些作用与影响。 一 所谓/ 修辞学0 ( rhetoric) , 最早出现在古代希腊, 主要是指演说术( oratory) , 包括立论和 ¹ 修饰词句的艺术, 是一种说服人的艺术。 在荷马史诗中, 就有许多经过精心组织的演说, 从中可见修辞的意识和总结在史诗韵文的时代便早已有之。成书于公元前7 世纪的5伊利 亚特6尽管是诗歌的形式, 但散见于各种场合的演说却比比皆是, 荷马对于那些出色的演说 家们/ 插上了翅膀的言词0推崇备至, 不时流诸笔端。其中最主要的一个人物就是内斯托耳 ( Nestor) , 在史诗中他被称为/ 演说家之王0, 是一位兼具智慧和高超演说技巧以表达自身智 慧的长者。值得尊敬的正是这种智慧与口才的结合, 而不单是能言善辩的唇舌。内斯托耳 的例子说明了希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