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阶层特征——解读布迪厄阶层消费理论.pdf

2008年第8期 广西社会科学 NO．8，2008 (总第158期) (HIANGXISH口mHKEXUE 消费的阶层特征 ——解读布迪厄的阶层消费理论 刘录护 (中山大学社会学系，广东 广州 510275) [摘要】布迪厄的阶层消费理论，用“习性”这一核心概念综合了社会分层的经济与文化标准，分析了法 国当代的社会阶层，展示了阶层消费分析的整体性和各阶层消费背后的因果逻辑，以及各阶层在教育消费中 的再生产策略。尽管布迪厄的阶层消费理论仍存在一些不足，但其对于我国目前相关领域的理论与实证研 究无疑是一种有效的借鉴。 [关键词】阶层 消费 《区隔》 习性 对于消费现象的研究，不同的学科视角导致了 结构范式，认为消费由生产所决定，消费是生产的延 消费研究的不同理路。长久以来，经济学从个人理 伸。对应到消费个体，个人的消费地位取决于生产 性选择的基石出发，主张消费由个人经济收入和心 地位。社会学中首先论述阶层与消费的是马克思， 理偏好所决定。而社会学则以社会结构为依据，认 马克思认为人与物的关系决定了人与人的关系，阶 为个人总是处于一定的社会结构之中，主张用阶层 层首先是一种经济分层的结果。沿着这种经济上的 来解释消费现象[1J。国内社会学有关消费阶层特征对立，马克思把资本主义社会分为两个在经济、文化 的研究，遵循了两种研究理路，一是运用经济收入进 上全面对立的阶级，这种阶级的对立自然延伸到消 行分层[2】，关注阶层分化的消费表现，比如，阶层在 费。一种是资产阶级的奢侈消费；一种是无产阶级 住房、教育、体育、休闲等消费中的表现；二是运用社 由工资所决定的、满足人口再生产的最低生活消费。 会文化进行分层，关注消费中的文化特征，比如中产 处于两个阶级之间的中间阶层——小私有者和自由 阶级的符号消费【3】3、个性消费[4]等。这两种研究理 劳动者，则注定要被资本主义的阶级分化机制所淹 路的局限性在于一是只注重阶层消费差异的表现， 没。之后，韦伯采用了多元的经济分层标准，并定义 而对其背后的因果逻辑关注不够；二是在阶层的界 了两种主要的阶层分析，一种是由市场购买力所决 定上采用了经济与文化相分离的原则，忽略了阶层 定的阶级，一种由生活方式所决定的地位群体。韦 的整体性。要进行阶层消费因果逻辑的分析，需要 伯认为前者是假性群体，后者是真性群体[5】5。对于 对西方社会学中有关阶层的消费理论进行梳理。 推动资本主义形成的资产阶级，韦伯认为其精神气 一、社会学消费阶层特征的理论演进 质是生产扩张与消费节欲的组合，这种气质也就是 消费社会学是随着社会学的发展而不断拓展 资本主义精神【6]。同时，在古典阶段，桑巴特认为上 的，其和社会学的发展一样，经历了古典、现代、后现 层贵族奢侈的生活方式，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提供了 代和当代的思想历程。 强大的需求动力【7J。齐美尔则分析了中产阶级的消 (一)古典阶层消费理论：生产决定下的消费。 费时尚，认为时尚是中产阶级获得个性、并与无产阶 在社会学的古典阶段，消费研究的主导范式是生产 级进行区分的手段，时尚易于复制的特征也就造就 【收稿日期】2008一03一12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2006年度规划项目(06JA840021) [作者简介】刘录护(1975一)，男，陕西户县人，中山大学社会学系博士研究生。 202 万方数据 刘录护／消费的阶层特征——解读布迪厄的阶层消费理论 了时尚的流动性【引。 了资本主义炫耀性消费中的浪费。这两种消费主义 韦伯所创立的地位群体中的文化分层与马克思 的伦理构造了资本主义的文化矛盾，即生产领域中 的经济分层成为西方社会分层理论演进的两个主要 不断降低成本的节约与消费领域中不断通过媒介 逻辑。此外，韦伯对西方近代社会的分析，预示了一 宣传的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