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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科学进展 2006 ，14 （6 ）：804~809 Advanc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 内隐学习研究40年 朱 磊 杨治良 （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系，上海 200062） 摘 要 内隐学习至今已有40 年的研究历史。在这期间，内隐学习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本质特征都得 到了深入和扩展。主要体现在：内隐学习的研究材料从同时性刺激走向序时性刺激；内隐学习的研究方法 从主观阈限的测量逐渐扩展到客观阈限测量，又再回到主观阈限测量之上；内隐学习的本质特征从抽象到 具体，再落脚于熟悉性。 关键词 同时性刺激，序列性刺激，主观阈限，客观阈限，抽象性。 分类号 B842 1 引言 辆车的乘车人数、空的车位数——进行控制，以使 自从1967 年，美国心理学家A. S. Reber发表的 乘车人数和空车位数达到预定值。其中，乘车人数 文章——《人工语法的内隐学习》[1] （Implicit 随始发时间间隔增长而呈线形增长，空车位数随停 Learning of Artificial Grammar ）算起，内隐学习的 车费的增长而线形增长，乘车人数随停车费的增长 研究已有将近 40 年的历史。在这 40 年中，内隐学 而线形增长，而空车位数随始发时间间隔的增长而 习的理论、方法和应用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本文拟 线形减少。结果发现：尽管被试操纵同时呈现的几 搜寻内隐学习发展中的三根主线，以把握内隐学习 个变量的能力在逐渐改善，但是却无法外显地说出 这 40 年来发展的脉络和动因。 变量间的隐含关系。这就是著名的复杂系统控制范 式（control of complex system paradigm ）的经典研 2 同时性刺激→序列性刺激 究。 内隐学习研究历史上的一个最为重要的突破 可见，20 世纪六七十年代，不管是人工语法范 可以说是 20 世纪 80 年代末开始序列性刺激的研究 式，还是复杂系统控制范式，研究的重点为同时性 逐步丰富起来。从最早关注同时性刺激到后来逐步 刺激结构的内隐习得过程。然而，同时性刺激结构 关注序列性刺激的转变可以说是内隐学习各大研 并不能符合所有的现实生活情景，自然言语、运动 究范式更替的根本动因，也是内隐学习研究拓展到 技能、音乐节奏知觉等都是显而易见的习得序列结 更多应用领域的根本动因。 构的例子。例如：在和他人对话时，人们可以根据 1967 年，Reber 的首例人工语法实验轰动了全 前面所表达的意思，成功地预测他人所要表达的下 世界。人工语法实验的典型特征就是在学习阶段， 一个词是什么，但却无法说出这些预测所依据的语 合法字符串都必须一次性同时呈现给被试，要求被 法或是语言序列的限制。从这层意义上来说，虽然 试对此进行记忆，或发现各个字符串中隐含的规 人工语法借鉴了自然语言的语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