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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事的角度谈方志 29 从军事的角度谈方志 杜锡建 提 要：方志不仅是文事之书，也是武备之书。方志与军事有着紧密的联系。文章对方志的军事价值、作 用以及军事层面的著述情况等都有所阐述。 关键词 ：方志 军事 国防 古今兵学著作琳琅满 目，数不胜数，而它们之中相当一部分是源于方志，或者说和方志有着 紧密关系。方志是国防军事的一个资料宝库。 “有文事必有武备”① 诸葛亮这句名言用于方志是 再恰当不过。方志是文事之书，也是武备之书。文事武备俱全，是方志的一大特色。方志文事已 论之过多，此文专谈武备 。 。 关于方志的起源众说纷纭，有诸侯古国史 《春秋》之说，有古代地理 《山海经》之说，有 “今之方志，古之图记”之说，还有复仇之书 《越绝书》之说等等，殊不知它们都已深深地埋下 了与战争有关的伏笔，镌刻着与军事相关的烙印。我们知道，中国古代社会战争频繁发生，方志 作为地方史，地方的百科全书，反映社会的方方面面，而有关战争状况的记载和军事层面的记述 也就成了其重要的一部分。’对于最早的方志 越《绝书》，明朝张佳胤认为 “其文辩而奇，博而机， 藏知固信，重仇明勇，与 《国策》谲机倾捭者异，独陈成子篇，愚间列国，操纵成败，固游士谭 也。”② 清朝余嘉锡则进一步指出：“余以为战国时人所作之 《越绝》，原系兵家之书。”③ 两位古 代学者所见一斑，能 “操纵成败”的 《越绝》，当属 “兵家之书”无疑。 事实上，旧志很早就成为战争所需，或者说是国防所需的产物。当然，这里所说的国防，并 不是我们今天意义上所说的国防，而是一种 “经略”(谋略)，也可以说是一种统治术，和那些封 建王朝的统治者有关。清朝程廷祚在 修《一统志议》中说： “春秋以来，天下或合或分，代有经 略，地之形势悉矣。其战攻之宜，防御之术，亦略具矣。天下之事，则险阻为康庄，有事则门户 生荆刺。故思患预防， 《大易》垂训，虽 日在德，设险亦要焉。”④ 这段话清楚地说明，春秋以 来，方志已经和国防军事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因为方志里有大量的 “厄塞”之所、 “强弱之 处”、“兵制”、“武备”、“叙兵”以及众多的军事人物的活动和战争事件的记载，如 越《绝书》里 就有 “浙江南路西城者，范蠡敦兵城也。其陵固可守，故谓固陵”⑤ 等等这类军事内容的记载。 以诸如此类记载看，方志必定成为军事上战攻、防御的必读之物，成为战争成败的一个很重要的 元素 。 诚然，我国古代社会的国防、军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所指的就是对国君、君王所 占有的领地 和疆域实施有效的守卫和保护。如何守卫领地?如何在方志编纂上能为保卫疆土作出贡献并在军 事斗争中取得胜利?古代的方志编纂者为此真可谓费尽心智，殚精竭虑，而他们认为最为明智的 ① 诸葛亮：《便宜十六策 ·治军第九》。 ② 明张佳胤：《越绝书 ·跋》。 ③ 清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卷七 史《部五》 《载记类》。 ④ 清程廷祚： 清《溪集》卷五 修《一统志议》。 ⑤ 东汉袁康、吴平：《越绝书》。 30 中国地方志 2008年第 9期 选择就是在方志所大量记载的内容里全方位地记述与国防军事有关的方方面面，为统治者提供有 关军事的所有信息。所以旧志里所涉及到的国防军事的诸多元素是非常丰富的，也是极为合理 的。这一点，古代方志学者有着明确的论述。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方志才能起到定天下保天下的 奇效。明末清初王源在 《再与康孟谋论修邰志序》中说： “萧何收秦丞相图籍，具知天下厄塞户 口多寡之处，以佐汉王定天下”。① 楚汉战争，因萧何得到秦朝的 “图籍”(属秦朝的方志类书)， 才使无赖出身的汉高祖刘邦有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 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② 这一曲 “大风歌”的绝唱。刘邦成了利用方志夺取战争胜利的第一人。唐朝李吉甫在 《元和郡县 图志序》中认为，方志记述 “丘壤 山川，攻守利害”的内容，就是为 “佐明王扼天下之吭，制郡 生之命，收地保势胜之利，示形束壤制之端。此微臣之所以精研，圣后之所宜周览也。”⑧ 李吉 甫希望 “圣后”、 “周览”此志后，就能控制天下的交通要道，掌握着有利的地形，“制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