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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新财阀：崛起还是夭折？ 　　在美国《财富》杂志2003年推出的世界40岁以下富豪排行榜上，前十位中有五位是俄罗斯富豪，他们分别是高居榜首的俄第五大石油公司——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大股东罗曼·阿勃拉莫维奇，位居第四的控股俄最大银行阿尔发银行的米哈依尔·弗里德曼，位居第六的诺里尔斯克镍矿总裁米哈依尔·普罗霍洛夫，位居第七的世界第二大铝业集团——俄罗斯铝业的总裁奥列格·德里帕斯卡和位居第八的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总裁叶甫根尼·施维德勒尔。　　综观新一代富豪，他们有许多共同特点。他们都是同一代人，出身的家庭都不很富裕，都在苏联解体前夕接受的高等教育。在那个泥沙俱下、各种思潮麇起的时代，他们既有过或是共青团员、或是共产党员，或做过基层团组织工作、或参过军的社会主义生活经历，又有过下海经商、在“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摸爬滚打的生涯。他们刚迈上积累财富之路时，都是寄人篱下的“跑腿者”，都是正在迅速膨胀自己钱袋的老财阀的年轻合伙人。他们都从老一代残酷的“资本原始积累”和勾心斗角的资本与政权的合二为一的过程中，学会了生存、处世、争斗和积累财富的经验。　　开始，他们积累财富的手段和老一代财阀没有什么两样，倒腾有价证券，转手物资，在私有化进程中化国家的财富为己有，将国际资金转化为私有资金等等。而近几年，他们获取“超级收入”的重要手段已经变成在石油、天然气、动力、航空、汽车制造、铝业、镍业、保险业和传媒（尤其是电视频道）等方面的争夺。这几个方面不仅有巨大的经济利益，而且具有对国家战略决策的强大影响力。因此，俄罗斯资本集中在这几个方面表现得特别强烈，如果说老一代的“资本原始积累”过程用了整整10年的时间，新的富豪在二三年甚至一二年间就飞黄腾达了。这也许意味着俄罗斯经济潜在的、但处于发展中的深刻变化：“原始资本积累”时期已经结束，一场为争夺资本的有效利用和在更广阔的范围内积累财富、攫取利润的新时期已经悄然开始。　　他们有一种浓厚的，几乎是报复式的享乐主义人生哲学，因而有着对作为商业手段和权力武器的金钱的绝对崇拜。　　他们之间有一种较之老一代财阀之间更特殊的关系，那就是他们大都是同校、同班同学或是在一起经过多年的底层熬炼。他们气质相近，又在相同的领域中不断地扩大自己的财富和势力。因此，他们的联合、融合和争斗就成了俄罗斯经济发展中具有决定性影响力的趋势。他们具有一荣俱荣、一损皆伤的特点，因此在政府和总统面前他们常常表现得很团结，而在政治的选择方面他们则是走着各自的道路。他们都对政治表现出强烈的兴趣，正在依靠自己的经济力量走上政治之途。对国家经济的发展和当局的经济决策施加影响已经成为他们追求的目标。　　笔者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财富》所列的五位年轻富豪事实上并不能完全代表俄罗斯的整个富豪－财阀阶层，比如，它就未将霍多尔科夫斯基列入其中。另外，在普京总统执政后所建立的与俄罗斯最大工业家和企业家的会晤制度中，经常应邀的22—24人里，40岁以下的富豪只有阿勃拉莫维奇、弗里德曼、德里帕斯卡、施维德勒尔和霍多尔科夫斯基5人，而相当多的还是第一代富豪，如丘拜斯、波塔宁、阿列克彼罗夫等人。因此，要真实评价俄罗斯财阀和富豪对国家政治和经济发展的深刻影响，现在还离不开对老一代财阀和富豪的关注和分析。　　尽管如此，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阿勃拉莫维奇、弗里德曼、普罗霍洛夫、德里帕斯卡和施维德勒尔确实是俄罗斯当前发展最快、实力十分雄厚的新富豪。新富豪目前还并不都是财阀，因为财阀意味着经济实力和政治实力的结合和融合。一些新富豪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是，俄罗斯的舆论机构认为，阿勃拉莫维奇已经是紧随别列佐夫之后的第二大财阀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位列第三。其他人也已经在掌控俄罗斯经济命脉的领域占据了重要地位，而且，随着他们财富积累速度的不可思议的增长，他们不可避免地要在俄罗斯的经济和政治生活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多数人认为，新一代财阀的崛起已是不争的事实。　　阿勃拉莫维奇（左二）夫妇作为切尔西足球俱乐部新主人与参观者在一起　　　　但是，鉴于普京总统执政后就明确宣布，要取消政权和财阀合二为一的做法，警告财阀们要考虑俄罗斯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并且采取了坚决的行动，先是全球通缉老一代财阀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10月25日又拘捕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新一代财阀究竟是崛起还是夭折，凭空又增加了许多变数。目前新富豪们主要在扩大自己的经济实力上做文章，以期从经济实力着手来对政治施加影响。其共同特点是，听命于普京的意志，在他和政府允许的范围内展开活动。而且，新富豪中的大多数在处理与政治的关系时比老一代财阀更为明智，有“俄罗斯私有化总设计师”之称的丘拜斯评价阿勃拉莫维奇的一段话就很能说明这一点。他说：“论政治影响力，阿勃拉莫维奇可能是俄罗斯最有影响力的大亨。别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都太幼稚。他们老想显示他们的影响，结果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