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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女人的维生素 　　 如果问为什么喜欢亦舒，就像问为什么要吃水果一样。她的小说，是都市女人的维生素，会帮助女人摆正自己的位置。 　　 开始看亦舒的小说时，正在上大学，那时满城的女孩子，都沉醉在琼瑶的小说里不能自拔。撇开文字和智商，琼瑶的小说是女人的迷障，让人看不清自己。都知道日本菜是用眼睛来吃的，愉悦眼睛的过程和阅读类同，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如果用日本菜来比喻她们俩的小说，则琼瑶小说是日本菜的包装，而亦舒就是那个打开了重重包装的人，也许在重重叠叠的美丽精致的包装下，人生的真相，不过是那两根菠菜。 　　 她们的区别？比如和男人分手的时候，琼瑶的女主角会把男人给的支票撕得粉碎，哭得山河变色，而亦舒的女主角，则会把支票优雅地收起来，转头到商店里买一套紫灰色的毛巾以及25元一块的香皂，然后和女朋友说：“不，我不会哭给你看，因为你也没有在我面前流泪。” 　　 这是最真实的都市人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醍醐灌顶。她说过：“婚姻如同黑社会，你明知道它有多黑，但是你不能说。因为你已经身在其中。”这个聪明的女子，据说结过3次婚。从来没有感觉到婚姻如同黑社会的女人，真的幸运。可惜，大多数聪明而洞悉真相的女子，都没有这样的幸运。所以我们现在的都会，漂荡着离婚或者一直单身的女子。像亦舒形容的，成熟的女人，是塑料花，不会老，但是，没有生气。 　　 但是，亦舒即使冰雪聪明，并且不乏冷眼和刻薄，然对两性的情感，还是有这样那样的幻想。比如，她的小说《我的前半生》，一个35岁当了十几年家庭主妇的女人，突然遭遇婚姻变故，出来自食其力，还能在吃尽苦头之后，遇到欣赏她的男人，并且条件奇好。亦舒对男人的期许，与琼瑶没有区别：可以把身心托付并且依赖的人。这一点，至少让大都会所有靠自己拳打脚踢永远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安慰――如果真的能找得到的话。然而，亦舒相对于我们这个时代，已经老了，她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是像张小娴的小说里描述的男人：不敢做，更不敢当，比女人更优柔寡断，比女人还要没有胸襟和胆量。张小娴最真实的一面，是秉承了亦舒对都市女性处境的描述，但是最让人无望的，是现在的都会女性，根本不可能找到像亦舒小说里那样磊落有担当的男人。 　　 香港的60、70年代，应该很像今天的上海，或者广州。女性在写字楼里穿梭，表面上同工同酬，平起平坐，甚至享受着身为女人的表面的一些便利。然而，只要你身为女人，某些东西就无法超越，也不能逃避，例如命运。即使今天，张小娴还是用小女人的姿态告诉你，要享受恋爱的快乐。情感是女人不能逃避的宿命。 　　广州和香港最像的地方，除了地域的唇齿相依，还有像亦舒说的：“一个女人，只要会煲一手靓汤，不愁没有出路。”――这样的出路，无非也就是嫁一个以喝汤为赏心乐事的男人，然而，一个女人的功用和一锅汤没有区别的时候，是幸运还是悲哀？去妇联哭诉的队伍里，不乏煲一手靓汤的女人，她们的出路在哪里呢？ 　　答案很老土，然而却是事实，那就是：永远不要把出路寄托在男人身上。自己才是自己的出路和依靠。很累很苦？没有关系，只要自己不会轰然倒塌，谁也无法让你倒下。至于男人或者情感，只把它当成鸡精就够了――既然说到煲汤，如果有鸡精，味道会好一些；如果没有，也不影响营养。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