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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讲 余力学文之一 不力行，但学文；长浮华，成何人！ 但力行，不学文；任己见，昧理真。 读书法，有三到：心眼口，信皆要。 《论语集注》曰：“未有余力而学文，则文灭其质；有余力而不学文，则质胜而野。” 解：如果你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你自己的人格没有培养好，你还要不顾一切去读书，那么也许你的知识很丰富，学问很渊博，但是你的本质有问题，你所学来的知识反而埋没了你的本质。如果你的确有余力，但你不读书，那么你就会显得略微有点野蛮，不够文明。换句话说，有个人首先品格很好，道德也很高尚，但是她没有读过书，所以她就不具备知识，没有一定的审判能力。比如她去看一场演出，别人都能欣赏，她在那里打呼噜；或者去看一场芭蕾舞：哇，这怎么能看？要命，赶快跑掉。这就是余力，但是没有学文，也会导致这种情况。 朱熹说得更加直截了当：“愚谓力行而不学文，则无以考圣贤之成法，识事理之当然，而所行或出于私意，非但失之于野而已。” 解：如果你一味去实践，只顾培养自己的品格，锻炼自己的行为，但是你不去读书的话，那么你就不会知道历来的圣贤有哪些经验，你就不会认识到事情的，你的行为有的时候就难免出于私义。因为你没有读过书，你不知道历来的圣贤怎么讲的，你也不知道同时代的人有哪些这方面的意见，你只能凭个人的经验去做，那么就不会博采众长。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这些，才能准确理解《弟子规》的真正意思。 《弟子规》告诉了我们学文的重要性，但是它也给我们确立了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你不注重培养自己的品格、德行，不懂得在实践中历练自己，而一味地只顾埋头读死书是没有用的，纸上谈兵的故事就告诉我们读死书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弟子规》讲：“不力行，但学文；长浮华，成何人！”如果你只管埋头读书，而不去亲近仁者、追求道德的完善、品格的培养的话，只能合自己浮华不实。拥有书本知识只是一个人成为仁人的某一些条件而已，不是全部条件，这是儒家的要义。读死书、死读书的人，或者说纸上谈兵的人，往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赵奢的儿子赵括纸上谈兵、场州八怪郑板桥老来得子，但她对自己的孩子绝不溺爱，一贯要求孩子不要只顾埋头读死书，而要在读书、学文以外掌握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不要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郑板桥临死之前给孩子留下几个字：“淌自己汗，吃自己饭，自己事情自己干。不靠老天，不靠祖宗，才算真正好汉。”） 实际上，《弟子规》说的这种只会读死书的人，今天也有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高分低能”，家长现在也越来越注意到了这一点，因为一个只懂得书本知识而没有实践能力的人走进社会也是很难有所作为的。既然《弟子规》告诉我们不要读死书，那么反过来，如果只顾在实践中培养锻炼自己，而不读书又会怎样呢？对于这个问题，《弟子规》也给出了它的意见。 《弟子规》也是反对这种情况的：“但力行，不学文；任己见，昧理真。”你只顾去实践，但是你不读书，那么你就只有自己的私见，你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不知道别人有哪些经验教训，你就会连最根本的道理都不知道了。通俗地说，就是只顾低头拉车，不顾抬头看路。（汉代有个名臣霍光的故事因为做了一件错事，没有及时去处理，等事情败露了，造成全家被杀的惨象。为什么有这样的结局评价：“然光不学无术，暗于大理，”意思是因为不读书，对这种最根本的道理她不懂，她只懂得一些从个人的经验出发能够理解的道理。） 既然《弟子规》告诉了我们读书的重要性，那么关于学习的方法，怎样才能读好书，又会给我们提出哪些可行的建议呢？ 明白了学文和读书的重要性，这还不够。还要懂读书的方法，怎么样读书？这也是现在的父母和老师往往容易忽略的。 特别要指出的是，《弟子规》所传授的学文的方法，是今天的父母甚至是很多老师未必了解的。这种读书方法非常有效，是一千多年乃至更长时期以来积累的宝贵的读书经验，非常有助于孩子培养良好的读书习惯和提高学习能力，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方法不仅仅是读书的方法，同时也是修身养性，从小培养孩子良好举止习惯的办法，一定要特别重视。今天，我们全民族、全社会都在寻找这样的办法，能够有效地提高孩子读书、掌握知识的学习效率，同时又要有益于孩子的人格、品格的养成，有助于形成孩子终生受益的良好生活习惯和行为规范。可惜的是，从这几年的情况来看，成效不大，我们并没有找到。我们其实是忘记了在悠久的传统文化当中，就有相关的资源和经验，《弟子规》就是其中之一。读书法，有三到：心眼口，信皆要。 关于读书的方法，《弟子规》告诉我们有三到：心到，眼到，口到，可是我们会觉得，读书嘛，只要认真不就行了吗？这三到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弟子规》所传授的读书方法，首先“读书法，有三到：心眼口，信皆要。”这就是非常著名的“读书三到”。几十年前，读书人都知道读书三到，读书的时候，心、眼、口都要到。朱熹的《训学斋规》里面讲过：“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不看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