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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氏的文化精神 张彦修 摘要根据文献和传说资料，防风氏是一个以凤鸟为图腾的农耕民族。积极参 与中国古代早期文明的创制，高大威猛，雄健英武，勤劳智慧，追求幸福，热爱和 平，祥和乐观。 关键词防风氏文化精神 在中国古代文明起源的进程中，防风氏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课题，虽然文献资料 有限，但长期流传的传说却在诠释着它的文化精神，展现着其文化精神的魅力。 一．《国语·鲁语》和《史记·孔子世家》关于的防风氏的记载 关于防风氏的文献记载最早见于《国语·鲁语下》： 吴伐越，堕会稽，获骨焉，节专车。吴子使来好聘，且问之仲尼，日：“无以 吾命。”宾发币于大夫，及仲尼，仲尼爵之。既彻俎而宴，客执骨而问日：“敢问骨 何为大?”仲尼日：“丘闻之：昔禹致群神于会稽之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 其骨节专车。此为大矣。”客日：“敢问谁守为神?”仲尼日：“山』112_灵，足以纪 纲天下者，其守为神；社稷之守者，为公侯。皆属于王者。”客日：“防风何守也?” 仲尼日：“汪芒氏之君也，守封、蜗之山者也，为漆姓。在虞、夏、商为汪芒氏， 于周为长狄，今为大人。”客日：“人长之极几何?”仲尼日：“僬侥氏长三尺，短 之至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 后来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采用了《国语·鲁语下55有关防风氏的内容： 吴伐越，堕会稽，得骨节专车。吴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日：“禹 致群神于会稽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节专车，此为大矣。”吴客日：“谁 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纲记天下，其守为神，社稷为公侯，皆属于王者。” 客日：“防风何守?”仲尼日：“汪罔氏之君，守封、禺之山，为鳌姓。在虞、夏、 91 商为汪罔，于周为长翟，今谓之大人。”客日：“人长之极几何?”仲尼日：“僬侥 氏三尺，短之至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于是吴客曰：“善哉圣人!” 一般认为，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中防风氏的内容简单的复述了《国语·鲁 语下》。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简单。司马迁编写《史记》，取材相当广泛，仅在《史记》 提到的引用典籍有一百余种，但这并不是参考引用典籍的全部。《汉书·司马迁传 赞》说《史记》“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 在这五种书，《世本》、《战国策》、《楚汉春秋》三种典籍在《史记》中没有直接言 及。这也就是说，《史记》所提到的典籍仅仅是引用典籍的一部分，其实际占有的 文献是相当宏博的。在这些宏博的资料中，关于防风氏的资料恐怕不会仅有《国语 ·鲁语下》的一则。按照正常逻辑，司马迁作为一位严谨的史学家，对于来自各种 途径的材料，有着严格的筛选和组织原则。从《史记》本身来看，司马迁取舍材料 的原则有五：以孔子学说和儒家经典作为材料的基本来源；信从原始资料；重视实 地考察；“择其言尤雅者”；疑难之处或存疑，或略而不书。根据这些原则，不难断 定《史记·孔子世家》关于防风氏的材料应该是司马迁经过考证、核实之后，对防 风氏这段历史的进一步确认。 二．防风氏传说资料的认知 在浙江的一些地区，防风氏传说长期流传，董楚平先生著有《防风氏的历史与 神话》一书，其他学者也多有论述。这些防风氏传说的收集整理为防风氏文化精神 的研究提供了坚实的资料基础。 神话传说是蕴含着丰富文化精神的文化体系，它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以活的形 式流传，并在流传中逐渐丰盈。在神话传说流传中，最原始的历史与文化是它的基 因，以这个基因为原点，传说创制者、传播者和接受者不断溶入文献资料记载以外 的、长期流行于芸芸众生之中的史实、精神和文化观念。这些长期流行的史实、精 神和文化观念不仅与神话传说的原点有着不可分割的历史渊源，而且还有着高度一 致的文化精神。所以，防风氏的传说不是空穴来风，它们在诠释着、丰富着防风氏 的历史、精神和文化。 三．防风氏的文化精神 1．防风氏为防地的农耕部族 关于防的地望，多有考证，董楚平先生认为防地山东有五个，河南有一个，吴 越有一个，楚地有一个，“总之，‘防’地名以山东为最多、最早，河南、浙江、湖 北的古‘防’地，都是从山东迁去。防风氏以‘防’为氏，原为山东土著。’’【93】 历史上有多个防地一点都不见怪，一是地名重复相同在交通与交流条件比较有限的 条件下是一种常见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