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理论还是验证理论--现代科学视域下历史的研究与文本的研究的困境及其出路.pdfVIP

发现理论还是验证理论 ——现代科学视域下历史研究和文本研究的困境及出路 邓曦泽 [摘要]：人类最重要的活动是知识生产，任何个体只有先掌握一定的知识，才能用知识去 生产，这意味着，越能生产有效知识的学科越重要、越繁荣。在古代，历史学的方法论有 二：其一，大量记录事件，这些事件构成大量样本；其二，归纳法，对样本进行归纳，发 现一些规律。此两点较为接近现代科学的方法。这意味着，历史学作为一种经验归纳的知 识生产方式，具有进行有效理论建构的功能，成为古代主要的知识生产方式，而历史学也 颇为繁荣。但是，现代科学产生以来，它以强大的知识生产功能，使历史学、哲学等传统 学科相形见拙，这些传统学科就日渐式微，而历史学则成为验证现成理论的案例和注脚， 价值日益降低。不过，如果把历史学改进为问题式历史研究，把文献史改进为问题史，并 引入现代科学研究方法，使历史学重新接近现代科学，则历史学虽然不能重新成为主要的 知识生产方式，但能在一定程度上焕发生产知识、发现理论的生命力。 [关键词]：历史学；发现；验证；理论；现代科学 国际儒学论坛·2012 学研究方法，重新接近现代科学，则历史学虽然不能重新成为主要的知识生产方式，但能 在一定程度上焕发生产知识、发现理论的生命力。 本文的主体是解释历史学为何衰微。为了方便读者阅读，这里给出本文前三部分的论 证结构： (a)高级的东西(产品、知识、工具、生产方式、社会制度等)可以让低级的东西报 废或衰落。(这是推理规则) (b)所以，越能生产有效理论的学术越有用，越有生命力。(这是据a作出的推论) Co)历史学的功能如何如何。(既是事实，本文中也有论证) (d)现代科学的功能如何如何。(既是事实，本文中也有论证) (e)所以，现代科学报废了许多知识，包括使传统历史学衰落(但没有报废)。(a、c、 d合起来的推论) (f)于是，历史学的式微得到了解释。(b、e合起来的推论) 关于本文，有一点须作简单说明。历史研究与文本研究其实是一回事，历史研究是对 现成材料的研究，文本研究也是如此；两者的研究方法也完全相同。唯一的且很不重要的 差别是，通常，历史研究的材料相对较早，文本研究则无任何时间限制。其实，一切文本 研究的对象都是过去的材料，将对较早材料的研究视作历史研究，仅仅是一种习惯。为了 ‘ 叙述方便，下文只讨论历史研究。 一、人类最重要的活动是知识生产 人类必须进行生产，才能生存、繁衍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最基本的生产是 物质资料的生产和人本身的再生产。“根据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结蒂 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 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①这个观点 固然不错，但还可以进一步深化。我们可以追问：(1)物质资料的生产是不是盲目的?当 然不是，盲目的生产是动物的生产。(2)物质资料生产的计划性(包括生产目的和手段) 从何而来?是从劳动者所掌握的知识中来。劳动者根据他所掌握的知识，运用于劳动对象， 从而使生产呈现出计划性。(3)劳动者的知识从哪里来?知识的来源问题很难确切回答。 马克思认为，实践是知识的来源。但问题是：实践作为人的计划性行为，本身已经运用了 ①恩格斯：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年第一版序言)，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页． ／4 儒学与生态文明 知识，因此，说实践是知识的来源，在逻辑上会犯循环论证。不过，这个循环论证算不上 什么大不了的错误，因为许多本源性的问题都很难解决，经常会陷入循环论证。这里搁置 人类知识的来源问题。对于个体来说，他所获得的知识，大多数都来自于前人的积累：而 不是来自前人积累的部分，就是他的创造，就是他自己生产的知识，也是他为人类知识提 供的增量。不论个体的知识来自于哪里，都可以肯定，他的知识状况决定了其生产的计划 状况。在人类之初，知识生产与物质资料生产基本上是糅合在一起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