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戈、矛考》补议.pdf

E:\sb\1990\file\KGQ90120.htm 页码，1/4 考古与文物　1990年第1期 《秦子戈、矛考》补议 陈　平 　　《考古与文物》1986年6期刊载了王辉同志《关于秦子戈、矛的几个问题》一文。该 文对拙作《秦子戈、矛考》（载《考古与文物》1986年2期）在“秦子”、“爎爏”和 “宜”这三个问题上所发表的不成熟看法，坦诚地提出了宝贵的批评意见。读后震动不 小，获益匪浅。本着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态度，特草此补议。既算是对王辉同志善意批 评的一次答谢，也算是对诸多师友同好们的一个交待。 一 　　关于秦子问题，王辉同志的批评意见基本是正确的。而我将铭中秦子考定为太子则是 一个失误。对此，我还有两点需作补充说明。一、在秦子问题上的判断失误，理当由我个 人负全责，而与曾给予我热心指教的已故的孙贯文先生无关。而所以有此失误，只因我读 书未到而又急于求成之故。今后当以此为戒，永作教训。二、王辉同志指出：秦宪公、 （前）出子、宣公这三位秦君初即位时都可称秦子，且时代又皆属戈、矛形制所处的春秋 早期，因而都有可能是戈、矛铭中之秦子。他的这个意见是对的。但他认为这三人中以出 子的可能性为大。对此，我还有一点不同看法。我以为这三人中当以出子的可能性为最 小，而以宪公、宣公的可能性为大，宣公的可能性尤大。需要说明的是，我与王辉同志的 这两种意见，都是源于情理分析而作出的某种推测，都还没有过硬的文字直证。我在《秦 子戈、矛考》文中曾说：“查春秋早中期列国有铭铜兵象秦子铜兵这样同铭之器而分见于 戈、矛两类者实属少见，足见器主秦子在秦威权之赫奕”。故我以为衡之常理，象秦子 戈、矛这样兵器的作器者，年长、德隆、威大、权重、国家安强者，理当比那些年少、德 薄、威小、权轻、国家乱弱者可能性为大，机遇率高。这与郭老当年据钼文内容、衡以国 势而推定毛公鼎的年代为宣王时期，其道理是相通的。 二 　　关于戈、矛铭中第11与12两字的释读，我是经过较长时间的考虑，设想过多种可能， 最后才选择隶定作爎爏、读作贲旅而解作旅贲的。当然，这样解释也不见得稳妥，这样选 择也未必得当。王辉同志将这两字隶定成爐爏，读作师旅。与此相似的隶定与解读法（因 对前一字的隶定我作爎而王辉作爐，稍有不同，故云相似而不言相同），我在1981年起草 研究生毕业论文初稿时就曾写出过，其内容与旁证材料也与王辉同志所持相仿(1)。但后来 经过再三考虑，我还是放弃了这一看法。现在，我仍然不觉得这种放弃可惜。促成我放弃 爎 这一看法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一、第11字只能隶定作 或爑，而不能象王辉同志那 爎 样隶定成爐，因而释其为师字比较困难。理由很简单，《三代》戈铭作爑、矛铭作 而故 宫戈铭亦作爎。三器于该字笔划都比较清晰而无残泐，其中竖皆明显出头。因而这种出头 爎 不能简单地以“铸模时粗心所致”来解释。此外，《三代》戈铭 下部之一横画也比较清 晰规整，似亦不能以有此横画“不成其为字”为由而将其作为羡画略去不计。夫金文之 奥，无奇不有，学人至今未识者正多。岂可因我们暂时不识，便认定它不成其为字而弃置 爎 之？因为考虑到戈、矛铭中爎与爑肯定乃系同一字之两种不同写法，而 于三器中又居其 二，所以在撰写《秦子戈、矛考》一文时以为：“该字似应以《三代》矛铭与故宫戈铭为 爎 准，隶定为 。”对该字的另一写法爑，则避而未谈。现在看来，当时这样处理亦略嫌草 率。释读古文字，不能搞简单的少数服从多数。作爑形者虽屈居少数，焉知其下一横不是 正笔而其形不是该字的正体呢？因此，稳健的办法是分两种情形稍作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