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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适度的法律程序 黄 捷 (湖南师范大学 法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摘 要：法律程序除应当具有 “正当性”之外，还必须具有 “程序性”． “正当性”是法律程序的实体价值的取值所在；程“序 性”是法律程序的程序价值的存在基础．法律程序在正当性意义上必须满足最低正义的标准；而法律程序在 程“序性”意义上则 必须满足适度的要求：必须如此，才能够是真正的正当法律程序．判断法律程序是否具有程序性，取决于对应某特定社会活动 的立法是否具有两个以上的、以义务为内容的、具有内在联系的程序规则． 关键词：适度；程序性；法律程序 中图分类号：F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529(2010)04—0063-04 适度也可称之为适当，属于程序法理论中 “程序性”的问 过彼此比例分析和测量后，提出的一个用来衡量法律程序的 题。提出法律程序的程“序性”问题，是深化程序法理论研究的 程序化程度的指标体系的概念”… P【Ⅲ。 “程序度”属于广义的 一 个新问题 ，它有别于被学界普遍关注的 “正当”法律程序问 程序性所包涵的内容。“程序度则讨论程序规则的关联状态和 题。逐渐深入人心的、渊源于英国的自然正义，被推崇为正当 程序柔韧程度，以及程序自身的纯洁程度。换言之，程序度事 法律程序的原则 “任何人都不得充当自己的法官”和 “任何人 关程序 自身的 保‘健’状况和整体的对外关系。程序度问题同 的陈述皆应当被公平听取”等核心内容[1】，实质上仅仅属于最 时也影响着我们判断法律程序的各个规则之间是否可能存在 低限度的正当问题。而该原则指向的 “正当”或 “正当性”从本 有所疏漏的 黑‘洞’或 后‘门”’【】(PIS-16)0 质上属于法律程序的价值判断与选择问题，是法律程序的 “实 在讨论法律程序的问题上 ，渊源于 “实体为重”价值思维 体”问题 ，也可称 “正当性”问题，并不属于法律程序的 “程序” 的传统，人们热衷于讨论正当法律程序。但相对一个 自然物品 问题。法律程序的 “程序”问题应当归结为 “程序性”，它是指一 或社会活动，人们都可以提出 “度”的问题，比如：强度 、韧度、 个法律程序应当在多大程度上表现为程序，或表现为程序的 长度、宽度、深度、速度等。正当法律程序必须是具体的法律程 特征有多少和多强。这种特征或强度，我们都可以称之为 程“ 序，它必须指向某一个具体的社会活动。因而，没有具体指向 序性”以及 “程序度”。 的法律程序是抽象的，抽象的法律程序也是中性的，无所谓正 对法律程序的 “程序性”展开讨论，用以丰富程序法理论， 当。有意义的法律程序只能是具体的，具体的法律程序总是或 帮助判断法律程序是否正当并促其完善，显然有重大的理论 高或低、或左或右、或疏或密、或长或短、或韧或脆地存在着。 意义和现实意义。本文针对该问题讨论，试图引发争鸣和促进 在实体价值判断中，它们必然是正当的或不正当的或介于正 学术深化，抛砖引玉，推动法治。 当和不正当之间，同时混合着正当和不正当的因素的法律程 序。这里的 “正当”显然是 自然正义的价值判断。无关乎法律程 一 、 法律程序 “程序性”问题的提出 序的 “程序”性。那么判断一个法律程序正当与否，除了实体上 程序的 程“序性”通常没有被学界充分认识和讨论。笔者 应当符合 “自然正义”的两项基本原则之外 ，其程序性意义上 以为程序性是以程序本身特征的强弱来体现的。其中狭义的 难道不需要标准吗?笔者以为答案是肯定的，自然正义的原则 程序性含义可以单纯地指组成程序规则的数量的多与少。比 没有给出法律程序的程序性标尺，当然也无法满足我们在法 如我国民事诉讼法有268个条文，刑事诉讼法有 225个条文， 律程序的程序意义上做出价值选择。 仲裁法有8O个条文，行政诉讼法只有75个条文 (其中的义务 相对于传统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