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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戏剧中的演说现象研究

中文摘要

戏中加入演说的现象在清末民初的戏剧中大量重复地出现过，“戏中演说”现象贯

穿了传奇杂剧、改良新剧和早期话剧中。在戏剧中加入演说，常常是为了配合社会改良

和民主革命的需要，用以启蒙教育或是唤起民众的爱国精神。然而戏中演说现象出现的

背后又有着复杂的社会、政治、历史和戏剧因素，它既是晚清社会改良者和革命者为了

实现其政治理想而进行的政治变革手段，又是民族国家话语对于戏剧的渗透，这种影响

不仅给戏剧带来了体制和语言上的改变，也让原本属于民间的戏剧空间逐渐衰退。

但是彼时的中国戏剧同样处于变革的时期，由于戏剧是一项极度依赖外部环境和受

众的艺术，戏剧的现代性转变需要借由戏剧体制、戏剧上演、作者趣味和观众接受等交

错的共同作用下才能发生，因此戏中演说现象还是戏剧在这种共同作用下，从内部生发

出的自我革新的动力表征，这也是戏剧现代性转向的体现之一。

戏中演说现象所具备的创造性和反抗性，使得戏剧的动员能力不止存在于设想中也

能在现实中实践。对于面临亡国风险的民众，戏剧是隐匿的武器，戏中演说是戏剧中表

达抵抗的空间，也是亡国焦虑表达的出口。同样演说的发生也意味着对身体的改造，语

言表达即立场，身体从私域走向公域，戏中加入演说重建了这类社会生活的想象，并且

通过这种身体实践所建立的个人的主体性也在戏剧中得到不断强化。戏中演说现象是戏

剧在自我否定又自我坚持的过程中确立自己主体性的一种尝试，这种尝试的发生也是中

国戏剧从传统到现代延续性的表现。

关键词：戏中演说现象；戏剧改良；民族焦虑；身体实践；现代性

I

II

AStudyofthePhenomenonofSpeechintheDramaoftheLate

QingandEarlyChineseRepublicanPeriods

Abstract

Thephenomenonofaddingspeechesinplayshasbeenrepeatedinalargenumber

ofChinesemoderndramas.FromthelateQingDynastytotheearlyChineseRepublican

Periods,thephenomenonofspeechinplaysranthroughlegendarydramas,improvednew

dramasandearlydramas.Addingspeechesinplaysandplaysisoftentomeettheneedsof

socialreformanddemocraticrevolution,toenlighteneducationortoarousethepatrioticspirit

ofthepeople.However,therearecomplexsocial,political,historicalanddramaticfactors

behindtheappearanceofthespeechphenomenoninthedrama.Itisnotonlyameansof

politicalreformcarriedoutbysocialreformersandrevolutionariesinthelateQingDynastyin

ordertorealizetheirpoliticalideals,butalsomeansthepenetrationofthediscourseofthe

nation-stateintothedrama.Thisinfluencenotonlybringsaboutchangesinthesystemand

languageofthedramainthelateQingDynasty,butalsomakesthedramaspaceoriginally

belongingtothefolkgradu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