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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连锁董事网络程度度与企业ESG表现总第152期

连锁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与企业ESG表现

基于不确定性的视角

段俊斌赵晓涛

摘要：本文以2009—2022年A股上市公司作为样本，基于企业连锁董事兼任信息，构建

了企业之间连锁网络，计算程度中心度指标，实证检验了连锁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和企业ESG

表现的关系以及不确定性在其中的调节作用。研究发现，连锁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与企业ESG

表现呈正向关系。在影响机制方面，连锁董事网络中心度主要通过声誉和信息机制改善企业

ESG表现。当不确定性较大时，不确定性会显著弱化连锁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对企业ESG表

现的促进作用。具体而言，不确定性上升时，管理者为确保企业的持续发展会减少ESG投入

以规避风险和资源的双重压力，从而降低企业的ESG表现。进一步的分析发现，连锁董事程

度中心度对ESG分项中环境表现、治理表现的影响更强；不确定性对于连锁董事网络程度中

心度与企业ESG表现关系的负向调节作用在低污染企业、东部地区以及非高科技企业中更强。

本文进一步厘清了公司治理在应对外在环境不确定性过程中有关ESG的决策机制，有助于理

解我国企业提升ESG表现的行为动机，并为监管部门引导企业提升ESG表现提供了决策参考。

关键词：连锁董事网络；网络中心度；不确定性；ESG；公司治理

中图分类号：F276；F272；F124.8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面临气候问题加剧、劳工矛盾激化等全球性挑战，可持续发展问题引发了广泛的讨论，旨

在推动环境保护、社会责任和公司治理的ESG理念逐步成为社会各界的发展共识。在监管和市

场的双重推动下，我国企业也在逐步加强自身的ESG体系建设，其中处于我国企业前端的上市

公司，其表现尤其值得关注。上市公司ESG表现会受到内外部两方面因素的影响：在外部因素

方面，企业所面临的法规政策趋严（徐浩庆等，2024）、媒体关注加强（沈洪涛和冯杰，2012）

以及资本市场开放（黄国良和夏奕欣，2022）等，会促使企业提升ESG表现；在内部因素方面，

段俊斌（通讯作者），博士研究生，上海社会科学院应用经济研究所，联系方式：duanjunbin@foxmail.

com；赵晓涛，助理研究员，上海社会科学院应用经济研究所。作者感谢匿名审稿人的意见，文责自负。

2024年第8期金融监管研究75

企业管理层特征（石越等，2024）企业文化（Bai等人，2024）和数字化转型战略（Wang等人，

2023）能够显著地影响其ESG表现。其中，企业管理层特征是影响企业ESG表现的最重要的内

部因素，目前研究主要集中于企业管理层的留学背景（文雯和宋建波，2017；石越等，2024）

团队稳定性（李丹，2021；苏峻和薛琳，2024）、性别特征（Fernandez-Feijoo，2014）等方面。

然而，上市公司ESG实践的决策过程以及ESG履行的最终表现，其实与公司董事的外部关联网

络也有着密切关联（Zhao和Chan，2023）。

在我国，许多董事同时任职于多家上市公司。同时在两家及以上上市公司担任董事的被称

为连锁董事。通过这些连锁董事，上市公司之间形成直接或间接的连锁网络关系。连锁董事所

任职的企业被称为连锁董事企业（陈运森和谢德仁，2011）。一方面，这种连锁网络关系有助

于企业凭借连锁董事的网络位置优势对外传播有利于自身的信息，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另一

方面，也有助于获取有利于企业发展的信息，拓展企业资源，缓解信息不对称问题，降低各种

显性和隐性成本。越是处于连锁董事网络中心位置的企业，其网络关系强度越高，在网络中的

作用也更为关键，给所在公司带来的各类治理效应也就越强。连锁董事网络程度中心度越高，

董事会获取社会资源和信息的能力越强，企业ESG表现就越好（Maretno和Yan，2020；Zhao和

Chan，2023）。此外，处于网络中心的连锁董事企业，一般拥有较高的声誉，而为了维护自身

的声誉也会加强对自身行为的监督，这也有助于提升企业社会责任水平（李小青等，2020）。

但也有研究表明，连锁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