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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副词“全然”的用法

张国强

日本的学校国语教育中，讲到“全然(ぜんぜん)”这个副词时，说“全然”要和否定表达相呼应，即用“全然～ない（或结果消极的词）”这样的句式。辞典解释这个词的时候，说明也是同样的：“あとに打ち消しの言葉「ない」などや否定的な意味の言葉がつく”。

全然おもしろくない／没有一点兴趣。

全然できない／一点都不会。

外国語は全然分かりません／完全不懂外语。

日本語は全然分かりませんから，どうか中国語で言ってください／日语我一点都不懂，请你说中文。

平仮名は読めますが、漢字は全然分かりません／平假名我还会读，可汉字

一点都读不了。

私は小さい時からたいへん丈夫で，今まで全然病気をしたことはありません／从小时候起我身体就很好，到现在都没有生过病。

李さんの言うことは全然おもしろくありません／小李说的事情一点都不

风趣。

今日は全然魚がつれなかった／今天没钓到一条鱼。

おばけなど全然信じません／妖精什么的我完全不相信。

なんだ，これ。全然おいしくないぞ／什么呀，这个，一点儿都不好吃。

そんな話は，まだだれからも全然聞いていません／没有听任何人说过那件事。

そんな話（こと）は全然知らなかった／那件事我根本不知道。

あの人．今日はどうしたんだろう。全然しゃべらないね／那个人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この問題は全然分かりません／这道题完全不明白。

全然いいところがありません／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全然そんなことはなかったのです／根本没有那种事情。

全然問題になりません／根本不成问题。

全然そんなことではありませ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全然よくなかった／一点都不好。

像“だめ”“無意味”“失敗”等词，句子谓语部分虽然不是否定的表达形式，但这些词本身就有否定的意思，所以日本人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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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テストは，全然だめでした／期末考试一点都没有考好。海外旅行の計画は全然失敗です／海外旅行计划没有成功。

やってみたけど．全然だめでした／虽然试了一试，但完全不行。

全然無意味だ／没有任何意思。

松村：どう，勉強進んでいる／怎么样，学习进步了吗？小林：だめ，だめ，全然だめ／不行、不行，完全不行。君の言うことは全然無意味だよ／你说的事完全没有意义。

可以这样认为，“全然～ない”的表达是规范的。但是，杂志、电视节目中经常看到、听到这样的话，看下面的例句∶

全然同感です／完全同感。

全然かわいい（きれいだ）／非常可爱（漂亮）。君の意見には全然反対だ／我非常反对你的意见。全然違う／完全不一样。

全然平気／一点都不在乎。全然おいしい／太好吃了。全然いいです／非常好。全然すばらしい／非常好。

上述句子在年轻人中广泛使用，他们把“全然”作为“まったく”“非常に”的意思来用，这是一种通俗的用法。

日本的名著中就有这样的例子。例如，夏目漱石的《坊っちゃん》（明治）和森鸥外的《灰燼》（大正）中都有“全然”的后面并没有出现否定语这样的用法。在明治、大正、昭和的初期，“全然”这个词有肯定表达、否定表达两个使用形式。因此，“全然，大丈夫”等表达并不是最近才有的用法。某些学者说，“全然”一定要伴随否定的谓语形式来用，这是战后日本在整顿学校教育时规定的。

一般来说，“全然～ない”是规范的用法，而“全然おいしい”等是通俗的用法，年轻人经常使用。在语言上，规范的用法和实际生活中的通俗的用法有所不同，日常生活中经常可以发现这一语言现象。

“とても”这个词，作为东京语在日本明治时代是使用“とてもできない”这种和否定相照应的用法。但是，进入大正、昭和年代，盛行“とてもきれいだ”的用法，至今在口语世界普遍使用，没有一个人感到用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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