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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代女真人的几点思考 最近，确定了古城和古墓的数量。这些遗址及墓葬是金代女真族或肃慎族的遗存。古代女真族是曾经居住于满洲东北部的通古斯族,强盛的金国是他们在十二世纪初创立的(公元1115—1234年)。 起初,女真族是隶属于契丹的,是辽国的一部分。女真族完颜部首领们居住在海沟河流域的河谷地带,这条河是在哈尔滨以东注入松花江下游的阿什河的一条小支流。据我们所知,自从1115年完颜部首领阿骨打在拉林河河口一带击败了契丹的军队以后,随即自立为新起的金国皇帝。 目前我们还不能说有关这个朝代的历史已经彻底搞清楚了,对于许多详情细节至今仍然不清楚,或者说还仍然是个谜。所以,我认为通过近年来发现的那个时期留存下来的遗址和墓葬,进一步帮助我们搞清金代的历史,将是一件有趣的事。 1936年6月,普尔热瓦尔斯基研究会的会员B·德斯金和B·马卡洛夫先生走访了座落在距哈尔滨大约80公里处的城镇一一宾县。(见图一)在那里调查了一座令人感兴趣的古建筑遗址。他们在通往哈尔滨公路附近大约25公里的地方,发现了矗立在长林子村万松院古庙门前的石狮和石羊。(见图二)除此以外,庙门左侧还放置着一只旧式的灰色研缽。一些僧侣们讲述到,此地的这些石兽都是三十年前从一个被人们叫做石人沟的地方搬移过来的。僧侣们还透露了有部分石像至今还保留在石人沟的消息。 在那以后不久的一次偶然机会,我本人有幸走访了石人沟。距石人沟村大约半公里处的高岗上,我发现了两尊灰色的粗纹花岗岩石人像。石人像矗立在村庄旁边的漫坡上。看得出来,它们的头部与身体曾经被断隔开过,是后来又重新放置到肩上的。一小块石瓦片垫在已经被分隔开的头部底端,用来支撑住头部的位置。石人保存尚好,只是年久的缘故,它们的表面都长满一层厚厚的苔藓,犹如深绿色的绒衣外套披在身上一样。整个轮廓、面部表情以及衣服上的褶皱都依然清晰可见。右侧一石人俑,手执佩剑,面朝南,身体略向前屈,呈现出勇士的威武神态。左侧一石人俑,面朝东北,臂膀稍弯曲,手持一笏,使人一眼看出它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文官。按照当时的风俗习惯来看,这是个经常出没于帝王面前的显要人物。两尊石人俑统统身着没足长袍,在它们前面,倒放着一块大方石,估计大概是其它什么石像的底座。距此两尊石人俑的不远处,半卧着一只无头石狮,有一石状物一端压盖在石狮的腰部上面,另一端倾斜于地面,看上去就好象是一条人像的断腿(见图三)。 由于这里年复一年的风吹雨淋和农田耕作活动,大量从田里冲来的泥沙,已经覆盖住了一些石像,并且形成了很厚的泥土层,这对于我们辨认地形、考查墓葬的痕迹是一个极其不利的因素。 村子里的老农向我叙述了下面这样一个传说。据讲在很久以前,此地曾经停留过八个石人,两匹石马和一些石狮、石羊。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它们当中的六个石人悄悄地摸进村里,跑到一口古井边上饮马。这一情景,碰巧被几个守夜村民看见了,他们便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听到喊声,石人就跑掉了。从此,它们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村民们担心剩下的石人逃走,便将有些石像的头颅及臂膀砍掉了。现在,老农们就把这些石像当作守卫村田房舍的士兵。普尔热瓦尔斯基研究会的会员和我本人对这些石像进行测量后的数据是一致的。具体数据如下:兵俑:身高177cm、厚33cm、底座高17 cm;文官俑:身高167 cm、厚38cm、底座高13cm;方石:65×70×27 cm;石狮:高(包括石基)86 cm、石基长48.5 cm、宽37.5 cm;石羊:高(包括石基)51 cm、长67.5 cm、石基长37.5 cm;研体:高35 cm、深10 cm、内径27.5 cm。(见图四、五、六) 两尊石像被发现在寺庙附近,一条断腿和不少碎石片仍然存放在石人沟。这就说明,肯定还有其它一些石像曾经被人从此沟搬走过。看起来,目前只有保留在寺庙的这对石像还比较安全。值得庆幸的是,假如当初这对石像仍旧被放在石人沟的话,那么这对石像说不定也会象其它石像一样,无影无踪了。 由于近年来的考查工作,我们在其它一些地方也发现了类似的石像。诸如,据有些俄国猎人报告,在滨绥线哈尔滨以东20公里的成高子车站,也发现了一些石像和石狮。遗憾的是在1937年秋季的调查中,仅发现了一具无头上半身人像,这具人像看上去与石人沟发现的那具文官俑相仿。还有一个无肢体的石狮的头部,这个狮头与石人沟发现的石狮也无大差异。普尔热瓦尔斯基研究会的会员已把这具无肢体的石狮头带走了,现收藏于大陆科学院哈尔滨分院。 根据当地居民们提供的线索,考查者们又仔细地辨认挑选出一些已经被不少人家用来建造房舍的大灰砖,并且证实了此种砖不久以前在呼兰县附近的古墓遗址中曾发掘过。根据以上发现石像出处的一系列线索,以及在靠近石像的地层下的三处残存的古建筑痕迹,说明石人沟肯定是遗址的所在地。 去年夏天(1939年),我们曾发现并且考查了两处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