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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劳动关系性质的重新界定 一、 国有企业劳动关系的发展演变及其价值格局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国有企业劳动关系的管理体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国有企业劳动关系的问题逐渐暴露出来。你是如何界定中国国有企业劳动关系性质的？它与完全市场化的非国有企业的劳动关系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国有企业之间存在劳动争议？主要原因是什么？有效的劳动关系管理机制能否得到有效解决这些问题？这些问题需要澄清。在上述问题中, 如何对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国有企业劳动关系的性质进行清晰地定位, 关系到国家劳动立法的出台和产业政策的调整, 是涉及国有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问题, 尤其值得我们关注。由国有企业劳动关系的发展演变历程不难看出, 国有企业劳动关系体制的变革实质上是一种利益调整, 这种调整涉及到政府与工人之间的利益关系, 工人与国有企业经营者之间的利益关系, 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利益关系等诸多方面, 其调整的结果是劳动关系各方之间的利益关系发生了重构, 进而在不同经济发展阶段形成了不同的劳资利益格局。因此, 本文尝试从利益分析的视角, 通过对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国有企业劳动关系进行性质分析, 得出与不同的劳资利益关系格局相对应的劳动关系形态, 进而为国有企业劳动关系的和谐发展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和建议。 二、 国营企业的雇佣关系只是公私关系 在计划经济时代, 肇始于解放初期为解决失业工人就业而建立的国家“统包统配”的劳动管理体制, 事实上使各类国营企业的劳动关系成为劳动者与国家之间的具有浓厚政治色彩的劳动行政关系。对此, 我国第一任劳动部长李立三曾论述道:“在国营企业中既然还有工资制度存在, 那么, 雇佣关系的形式也仍然存在, 但这种雇佣关系在实质上已经不同于资本主义企业的雇佣关系, 这种雇佣关系是一种公私关系。”其具体体现为:国家是唯一的“雇主”, 负责配置劳动力, 确定社会的工资水平。国有企业的管理者仅仅是国家与工人之间的“中介”, 在国营企业内部, 管理者和被管理者都是受国家雇用的, 他们之间并没有身份和社会地位方面的差异, 只有“社会分工”的不同。我们将这种形态的劳动关系界定为利益一体型劳动关系。 1. 关于企业国有资产的增值问题,资 利益一体型劳动关系根源于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的经济基础, 并契合了计划经济时代意识形态宣传的需要, 它所强调的劳资双方利益的一体性, 主要体现为劳资双方利益的非对抗性和包容性。首先, 从经济关系上进行分析, 在国有企业中, 工人劳动所创造的价值, 或者由企业以税金、利润的形式上缴国家, 形成国家的财政收入, 或者作为企业国有资产的增值继续用于企业的扩大再生产。总之, 职工所创造的剩余价值最终又回到了作为生产资料的所有者职工手中。因此, 从理论上讲, 国有企业不应该存在劳动者创造的剩余价值被私人无偿占有的问题, 也就不存在产生雇佣关系的可能, 也就是说, 劳资双方不存在利益上的分歧。所以, 从利益结构上进行分析, 劳动关系双方在总体利益上是一致的, 他们之间不应该存在根本的利益冲突, 劳资双方的利益关系具有非对抗性;第二, 利益一体型劳动关系契合了计划经济时代意识形态领域所强调的国家利益、整体利益对个体利益的代表性与包容性。在这种劳资利益格局中, 劳资双方的利益并不具有各自的独立性, 工人的利益可以全部或部分的被企业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所包容, 他们实质上具有共同的利益指向。具体来说, 这种劳动关系具有一个由三个不同层次的利益所组成的利益结构。在这个结构中, 低层次的利益包含在高层次的利益中。即工人的个人利益包含在企业的集体利益中;企业的集体利益包含在国家的整体利益中。 2. 基于因果性矛盾的表现。据经济收入 在利益一体型劳动关系中, 政府的行政手段发挥了主导性的调控作用。政府的行政指令促进了国有企业和工人之间劳动关系的形成, 并通过自上而下的行政手段来确定劳动者的劳动条件、劳动标准和劳动待遇等问题, 工人和企业几乎不享有任何的自主权, 企业仅仅需要执行国家的政策或者服从国家的行政指令。因此, 有学者将计划经济条件下国有企业的劳动关系界定为:是一种“开放”式的自上而下的行政隶属关系而非雇佣关系, 或者称之为“劳动行政关系”。 (2) 隐性化劳资冲突 利益一体型劳动关系隐含了这样一个前提:即劳资双方由于总体利益的一致性, 不应该存在根本性的矛盾与冲突。但是由于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 实践中劳资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还是客观存在的。对于计划经济时代的劳资矛盾与冲突问题, 我国有学者将其总结为:国营企业劳动关系双方在总体利益一致的前提下, 存在公私矛盾, 即工人阶级整体利益与个人利益、长远利益与日常利益之间的矛盾;日本学者笠原清志认为:在社会主义国家, 由于工人阶级利益的一致性, 官方工会组织的存在, 抑制了劳动争议的显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