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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历程 （四） 〔苏〕阿·托尔斯泰 著 林木 译 目 录 第三部 阴沉灰暗的早晨 ………………………………… 1 第一章 ……………………………………………… 1 第二章 ……………………………………………… 14 第三章 ……………………………………………… 23 第四章 ……………………………………………… 36 第五章 ……………………………………………… 41 第六章 ……………………………………………… 51 第七章 ……………………………………………… 56 第八章 ……………………………………………… 73 第九章 ……………………………………………… 77 第十章 ……………………………………………… 95 第十一章 …………………………………………… 137 第十二章 …………………………………………… 170 第十三章 …………………………………………… 179 ◆ 苦难历程 ◆  第三部 阴沉灰暗的早晨 黑沉沉的清晨， 活要活出成功， 死要虽死犹荣， …… 第 一 章 坐在篝火旁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把腿蜷起来，用裙子盖 着，手放在厚呢子大衣的袖筒里。那条自织的毛围巾一直盖 到眼睛。阵阵冷风从草原的冲沟里吹来，吹得麦粒早就脱落 的麦杆沙沙作响。 炉子里烧的是那个男的刚从冲沟里拣的干牛粪，火不怎 么大。但糟糕的是风越来越大了。“如果是守着小窗，在炉 边欣赏大自然的景色，再加点感伤，可就好多了……啊，上 帝，我真苦闷啊，这就是草原的苦闷呀……”那个男的说话 声音不高，带着挖苦的意味，女的转过头，可并没有说话。 她太疲劳了，因为没有粮食和走远路，再加上那个男人的唠 叨和猜测。 “达里娅·得密特里也夫娜，我们现在烤点土豆，让肉体 和灵魂都快乐起来……上帝，要是没了我，您怎么办呢？” 他拣了几块干牛粪，小心地放在火炭上。接着又从一旁